第八章:孩子比我大(1 / 1)

微風吹拂,湖麵上水波漣漪陣陣,吹起依水而建的水榭閣樓上的五色幕簾。

龍絮隨雲禾的腳步上到閣樓,黑衣下的高跟靴在與木製樓梯的接觸下發出篤篤的聲響,她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越看眉頭皺的越深,這座水榭帶給她的若有若無的熟悉感讓她詫異,這不是這個時代該有的建築,它與現代平麵布局、空間組合交通安排,以及有關建築藝術效果的美學規律都極度相似。龍絮緊皺眉頭,心中隱隱有了個想法。

“這座水榭是誰修建的?”她的聲音不大,卻可以讓雲禾聽清楚,冷冷的聲調像是高山流水錚淙,很難想象這樣好聽的嗓音會是一個尋常的少女發出的。

這還是雲禾第一次聽到她說話,盡管心有疑惑,但家族長久的訓練讓她沒有表現出絲毫,雲禾清雅的麵容上揚起一抹得體的笑:“是公儀家第七代家主,公儀暄。”

說話間雲禾站住,她的麵前是一排通透潔白的珠簾,轉身做了個請的姿勢,她道:“姑娘請進,我家公子已經恭候多時。”

淡然似水的黑眸輕抬,龍絮點了點頭,伸手撩起珠簾,大步走進去。珠簾被放下的瞬間,發出著清脆的碰撞聲。雲禾目光沉沉,疑惑不已,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家公子會尋見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子。她歎息著,退了下去。

琴音漸止,一陣涼風吹習,露出幕中人冷玉熠熠的淡然麵容,龍絮瞳孔極縮,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她艱難地開口道:“你就是公儀濮?”

“是。”他笑如九月春風,身姿挺拔似青鬆,目光冷睿中帶著溫潤笑意,他的麵容泛著冷玉般燁燁光華,與記憶深處的臉龐逐漸重合。

龍絮上前一步,仔細打量著他,她咚一聲坐在公儀濮麵前,目光如炬,冷聲道:“我叫龍絮,你的樣子和我一個故友很像,現在我要確定一件事,我問你,你在這裏有沒有見過一個跟你長的差不多的人,見過沒有!”說到最後她已經帶上了質問的沉重語氣。

不過公儀濮並不在意,他能看出這個冷漠女人眼底深處的乞求與期盼。

“見過沒有?”她似乎毫不困倦地執著於這個答案,一遍又一遍地問。

公儀濮歎了口氣,眸光晦暗,他笑道:“那人正是家父。公儀暄。”伸手為她斟滿茶,公儀濮續道:“家父常常提起您,。”

“他真的沒死!”難怪她說這裏怎麼這麼熟悉,難怪兩個人會長的這麼像,兩父子能不像才是怪事。果然,人一激動就容易犯傻。龍絮看著公儀濮,伸手接過茶杯一飲而盡,摁耐內心的狂喜,她問:“你多大了?”

“及冠之年。”他唇邊笑意如初,龍絮聞言卻是眉心一跳。

她笑著問,眉宇間卻蘊含冷氣:“我今年才19,在我九歲的時候在集中營和他認識,他是我唯一認可的親人,可後來他死了,沒想到我還會在這個世界以這樣的方式知道他的消息,而你,已經這麼大了。”她一邊說一邊比他的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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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龍絮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