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大小姐,加油啊,再怎麼說你也是咱風雲榜上有名的人物啊,輸了臉上可就難看了。”
“平時不是高傲的很嘛,怎麼現在卻像落水狗一樣趴在地上起不來了啊!快起來啊,不要丟我們鴻蒙國的臉啊。”
“月大小姐,你可不能輸啊,輸了的話,可就沒臉待在鴻蒙國了。”
……
鴻蒙國最西邊設有簡單的比武台,因為位置偏僻荒涼,平時的時候這裏甚少有人會來,可是此時此刻,這裏卻人聲鼎沸,人影交錯,除了少數學院招生會用到比武台之外,這裏的比武台甚少有人會上去,而現在,比武台上一抹清冷的翠色身影高傲的站著,原本整潔的比武台上淩亂的散落著點點刺人眼球的鮮紅血跡,而一旁,一個看不清相貌的女子半躺在地上喘著粗氣,比武台上的血跡就是從她身上流淌下來的。
一聲高過一聲的明嘲暗諷讓高台上的的兩個人臉上呈現出了不同的神情。
身著翠色束腰比武服的高挑女子冷眼斜視著地上狼狽不堪,渾身沾滿血跡的女子,嗤嘲一笑,用還沾染著地上女子鮮血的劍尖挑起了那個滿身血汙的女子的下顎,“月大小姐,你,也不過如此嘛!我看,那什麼風雲人物榜,你也不用再待下去了,”翠色女子蹲下身子,用手取代了冰冷森寒的劍尖,捏住了月清綰小巧的下顎,湊近她的耳邊,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你已經沒有能力和臉待下去了,嗬嗬。”
怨毒陰冷的笑聲纏繞在月清綰的腦海當中,讓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沒有能力?
沒有臉…再在風雲人物榜上待下去了?
什麼意思?
抬眸看著已經起身的翠色女子,月清綰眸子中映著的是翠色女子那唇角微揚的嘲諷和那無聲的兩個字“廢物”。
言罷,那翠色女子嗤笑著跳下了比武的高台,身姿輕盈的往前方越去,隻留給眾人一個孤傲清冷的翠色背影。
廢物兩個字轟地一聲炸響在月清綰的腦海中,令她失了反應也失了意識,等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女子已不見了蹤影,心口一疼,一口烏黑的血再也抑製不住地從口中噴了出來,漆黑的眼中最後一絲光彩散去。
而高台下的人們見狀紛紛都在打聽那位神秘美麗而又實力強悍的女人是誰,顯然已經把高台上受傷頗重的月清綰忘記了,突然的,那高台上沒了動靜的月清綰手指動了動,很輕微,掙紮著從黑暗中醒過來,月清綰猛然睜開那雙原本失去生命光彩的黑色瞳眸,裏麵深幽一片,水光流轉的眼眸靜靜的看著高台下那些還在興致勃勃討論剛才精彩絕倫的戰鬥,但大多數讚美的話都是給了剛才那個神秘女子,而她月清綰得到的不僅僅是罵名,還有全身玄氣被廢,丹田破碎這樣殘忍卻不得不接受的事實。
強忍著疼痛不堪的身體一步一步的從高台上走了下來,即使是滿身的血汙也遮擋不住她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優雅貴氣,這樣的她就像一枝寒冬臘梅,孤寂冷傲,又傲然清冷。
那些還在高聲談論的看客們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顯然沒有想到月清綰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還能夠在站起來,步子穩當沒有半分的虛浮,神情漠然,和剛剛躺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樣子有了天地的差別。
一步一步的從人群中穿過,月清綰臉上的表情冷淡的好像她才是那個置身事外的看客一般,每走一步,身上的傷口便傳來一陣陣撕扯般的疼痛,而她的表情卻一如當初那樣沒有絲毫變化,表情漠然清冷,等月清綰走遠了,人們這才驚恐和畏懼的回過神來,剛剛月大小姐好像有一點不一樣了,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冷漠高貴,淡然不將一切看在眼裏的氣勢令他們渾身一顫,麵麵相覷,然後才看到地上那一行行的血色腳印,一直延向遠方。
她月清綰是高傲強勢的,即使是隻剩下半條命亦或者是半口氣,她也不會讓別人窺探出她的半分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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