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鈺的臉色沉了沉,眸中閃過一絲自責和心疼,但是很快隱去,又恢複了玩世不恭的笑容,“自然是我親手為你做了嫁衣,你一個感動,就答應了。”式微,不要哭,你的眼淚會讓我恨不得殺了自己。
“你還會,做衣裳……”式微胡亂抹了抹自己臉上的淚水,有些哭笑不得,她很難想象出閻鈺在燈下穿針引線繡花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好笑。
“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跟小白在一起久了你也變得小孩子脾性了!”閻鈺笑著為她擦幹淚水,動作溫柔,“現在還難受麼?”
“沒有。”
“那我們就開始吧!”閻鈺壞笑著看著她。
“什……”
話還沒說完,就被以吻封口,式微瞬間大腦空白,閻鈺看著她呆呆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附在她耳邊輕輕耳語,“娘子,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為夫我,就不客氣了……”
什麼不客氣?式微還沒想明白,隻覺得眼前一暗,唇上濕漉漉的感覺又來了,她腦海裏隻剩下四個字,白日宣……
修容站在一團白霧中,手裏拿著式微落下的布料,手指一點點的縮緊,可惡,究竟是誰在他之前到了昆侖將式微帶走,到底是敵是友,式微會不會有危險?
“修容。”後麵的十七娘很快追上來,看著修容手裏的布料時瞳孔一個緊縮,“這是式微的東西,她人呢,你將她怎麼樣了!”
“不是我。”修容的儒雅氣質瞬間消失,轉而一臉嚴肅,“式微不見了!”
“什麼叫式微不見了。”十七娘眯起眼睛,“你比我先到這裏,我來之後你就告訴我式微不見了,修容,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式微她現在可能很危險。”修容轉身離開,“我現在要先找到她確認她的安全!”
“想走?”十七娘冷冷一笑,手裏的鞭子毫不猶豫的朝修容的背影攻擊,“信你老娘就白活這麼多年了,今天你不把式微妹子交出來,就休怪老娘手下無情!”
修容一個轉身避開了十七娘的鞭子,不過她哪裏肯罷休,揮著鞭子再次朝修容衝了過來,大有拚命的意思。
“我說了不是我!”修容一把抓住十七娘的鞭子,“式微現在很危險!”
“不說?”十七娘笑笑,“沒關係,殺了你老娘一樣找得到式微!”說話間,又是一掌朝修容打過去,“怎麼隻回避不出招,是看不起老娘嗎?”
“你是式微的朋友,我不會對你出手的!”修容說道。
“這麼在乎式微的感受,那你就不該擅做主張將她藏起來。”兩人一個打一個閃,在濃霧裏來回穿梭,“這是式微的責任,你從中作梗就不怕她恨你?”
“隻要她好好地,我寧願她恨我!”
“修容,真是活該式微妹子看不上你。”十七娘冷笑,“若我是式微妹子,也不會看上你!”
“我隻要她安好!”對於十七娘的諷刺修容絲毫不在意。
“你……”
“嘖嘖嘖。”濃霧漸漸散開,以為白衣銀發的青年站在濃霧處,對著兩人直搖頭,“螣蛇,多年不見,你還是這個火爆脾氣。怎麼,敢在老子的地盤上動手,你這身蛇皮是不是不想要了?”
“白澤,你終於肯現身了。”見白澤出現,十七娘冷冷一哼,將鞭子收起來。
“再不出現,我這昆侖山就被你掀了。”白澤涼涼的看著她,“你來昆侖有何貴幹?若是沒記錯,我們是說好井水不犯河水。”
“白澤,沒想到來人間這段時間你倒是收斂了不少,不過你以為你在人間得到了稱讚就可以抹除你以前的惡劣事跡?”十七娘笑道,“廢話少說,式微在哪裏,趕緊把她叫出來,否則別怪老娘不顧念舊日情誼!”
“我們哪裏來的情誼?”白澤也笑,“那個式微對你很重要麼,老子就偏偏不還!這裏是昆侖,是老子的地盤,還由不得你指手畫腳!”
“那就讓老娘試試,這些年你的身手有沒有進步!”
十七娘的鞭法刁鑽,白澤是早就領教過的,不過他倒是沒想到多年不見她進步了不少,不過沒關係,挑戰麼,本來就是要有高度的!自己在昆侖這裏獨居了真多年,既然要打架,那就一定要痛痛快快的!
兩人師出同門,都是八斤八兩的水平,相互過了幾百招也不見勝負分曉。修容在一旁幹著急,式微在昆侖消失一定是和白澤脫不了幹係,可現在十七娘和白澤打的難舍難分,再這麼下去,式微的處境真的就危險了!
“不說,等殺了你占領了昆侖,老娘自己找也是一樣!”十七娘催動靈力,準備放個大招!
“騰蛇!”
白澤心裏一驚,多年相處,騰蛇的狠辣他還是十分領教的,本來就是好久不見再加上他一個人在昆侖獨居了太久想找她調侃一下鬆鬆筋骨,沒想到這家夥來真的,多年同門的情義呢,還能不能好好聊一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