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中並沒有呆上幾天,就回到了市裏。我覺的,我必須應該去找陳愛蓮道歉或者認錯。因為我已經付出了那麼多,成功就在眼前,不管我有多麼的鄙夷自己恨自己,我也要去麵對她,我不能就此失去一個也可能是唯一的一個機會。
我找到陳愛蓮的時候,她正在客廳裏坐著。我走過去,然後慢慢蹲在她身邊,說:“對不起。我想了想,感覺還是我錯了。愛蓮,你能原諒我嗎?”陳愛蓮的眼神有些冷漠,冷漠中又帶有一絲鄙夷,“真的嗎?你真的決定要和我在一起?”我點點頭,說:“隻有你,才可以幫助我完成我最後的夢想。愛蓮,你可以原諒我嗎?我是真心的。”陳愛蓮一笑說:“是嗎?褚河洛,這次你可要想好了。”我剛想說我的的確確是想好了,陳愛蓮說:“先別急著回答,先讓你看些東西。”然後她走到DV前,把一張光盤放了進去。
她安好光盤後,對我說:“你可看仔細了,別再後悔!”然後她就轉身走了。我不知道陳愛蓮說的化究竟是什麼意思,於是,我隻能是按照她說的話,仔細的看著光盤。這時,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不要啊,我求你了,不要。”是程妍。我仔細一看,真的是程妍!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隻見一個男的,不錯,那個男的我也熟悉,麅子顏!隻見麅子顏跨在程妍的身上,身體不動的抖動。畫麵中,除了程妍絕望的哭喊聲,就是麅子顏放縱無恥的狂笑聲。我的心裏,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剜割一樣,血淋淋的一片模糊。那一刻,我沒有去恨陳愛蓮或者麅子顏,而是首先想到了程妍。我不知道程妍受此打擊後,會是什麼樣的後果,我忽然害怕她會像田聰聰一樣,選擇自殺以遺忘此生。
我懼怕著,很懼怕的開車回到了我們以前租住的那棟樓前,我跑進樓裏,我拚了命似的跑到我們的那個房間前,然後開門,可是半天無人來響應。我使勁的砸門,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去砸門,可是門沒開。門沒有一點晃動。上麵的鐵鏽掉了下來,紅色的對聯掉了下來,可是門就是沒有開。我悲傷恐懼的網址鐵門,心裏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我感到眼淚就晃在眼眶裏,可是,就是點不下來。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鄰居王大媽聽到敲門聲,從她家裏走出來看著我說:“你怎麼回來了?程妍已經把那個房子出租了,人已經搬走了。”然後我的眼淚終於流了出來,而且是那麼的肆無忌憚。我的眼前一片模糊,我感到整個世界都是那麼的悲傷,好像所有的東西都哭了。他們都傷心的哭了。王大媽好像還說“你們倆怎麼回事?一個走的時候哭,一個跑回來哭,年輕人,到底怎麼了?”
我到程妍工作的服裝廠去找她,廠裏的人說她前些天辭職了;我給她家裏打電話,她媽媽心急的說我也在找她,你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她就是不接電話?我在大街上遊逛著找她,看見每一個女的路人都感覺這是程妍,可是自己去把她們攔下來時,又發現都不是。
程妍,你到底去哪了?程妍,你到底去哪了?
我在外麵呆了三天,我又回到了陳愛蓮那裏,我說自己已經找不到她人了,不想再找了。陳愛蓮看著我,有些不信說那麼喜歡過的一個人,我還讓人對她做了那樣的事,你真的能夠忘記?我忽然微笑起來,很溫暖很自信的微笑:我為了成功失去了我和程妍的一個孩子,我為了成功能和不喜歡的你在一起,我還有什麼不能做到的?陳愛蓮也笑了起來,她說沒想到我在你那裏占有這麼重的分量,不過,我喜歡。然後我和陳愛蓮就又住在了一起,而且關係比以前還要親密。
初終問我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變得越來越陌生了?我說我已經知道心痛到無淚心痛到連做夢都是滿腦子的後悔的感覺了。我說我實在無法承受,我說我正在尋求不久的措施。不,應該是解脫,不過這一點,我沒有告訴初終。
在老藍的推動下,我的單曲被采用了,我也順利的被那家娛樂公司簽了合約。然後我跟陳愛蓮說想把以前的那些個對我有用的人,比如潘偉,比如麅子顏聚到一起,大家一起高興高興。陳愛蓮說可以。然後我們開始聯係聚餐的時間、聚餐的地點以及參加聚餐的人。當我們吃喝交談正好的時候,突然警察走了進來,說有人舉報這裏藏有毒品。不錯,那個人正是我。然後我們一起被抓進公安局。當然,我既然想好了這麼做,我就不可能再讓他們出來,尤其是麅子顏。我準備的那些證據,當交到警局時,我知道,麅子顏再也無法走出監獄了。至於潘偉,也因為從事的公司在私下裏涉黃甚至還有一家黑社會性質的討債公司,因此,至少判了十年刑。陳愛蓮更痛苦了,因為她失去了我。我在等法院宣判完畢後,我開車躍進了新建的人民公園的人造湖裏,而在此之前,我已經喝過了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