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20歲了,站在了一個人們常說的人生焦點的位置上。從我現在所站的位置望向四周,除了能看到一條條縱橫交錯的如蜘蛛網一樣的泥石灰路外,再也看不到其它的東西。看不到房子,看不到人煙,更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生活對於我來說,好像是一塊從未有人涉足的死地。荒涼死寂的感覺便如瀑布般滔滔撲來,掩埋了我的天空。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我隻知道的是,當同學們以新的生活態度迎接大學或者人生時,我卻感到對未來對人生的一陣陣迷茫和恐懼。說不清楚,想不清楚,或許它的本相就並非清楚的,而我,卻在此仍苦苦執著。
我以前生活在我們的那個小縣城,直至上大學為止,我一直生活在那裏。我們的那個小縣城發展的很好,不管是新的經濟建設還是娛樂設施,那裏可謂應有盡有,即使在其它縣城裏沒有的東西,在我們那也能見到。而且我們的縣城還是一個曆史悠久的文化古城,文化古跡隨處可見。
即使在全國,我們那裏也是很有聲名的。如果是城裏一般的人或者是省外的人,都會對這個小縣城充滿好奇和喜歡,但是對於我,對於一個已經高中畢業走向人生的我,卻說不出任何對它的喜歡,反而有些抵觸。不能說是莫名的,應該是有一種對於我的歸屬感,好像在我眼裏,仿佛它隻能這樣也隻有這樣的感覺才是對的。
我曾經是一個有上進心有品德的好青年,從小到大,一直是我媽、我們那裏的學習榜樣。可是漸漸的,這個榜樣就變了,我再也不是他們眼中的榜樣,再也不是一個值得學習和記住的人。反而會經常聽到鄰居或者他人以我為反麵教材教育他們孩子的聲音。我對他們越來越反感,他們也就議論的更加熱鬧。雖然我的父母對我從來沒有失去過信心,但我還是看出了他們因為我而感到的難堪,沮喪甚至是傷心。
我曾親眼見過媽媽晚上在他們的房間裏落淚的場景,那低低抽泣的聲音如今還能清晰地展現在眼前,而每當此刻,我的心就像受千刀萬箭般的疼痛。我仿佛看見我的心在滴血在流淚。而我,卻隻能忍受這種感覺而無動於衷。我怎麼會變成這樣?有時候我連笑都在想,我怎麼會這樣?可是,沒有答案。
腦子裏沒有答案,心裏沒有答案,連飛翔的鳥兒也在說沒有答案。
我惟一知道的是,如果要給現在這種狀況定要追究出一個罪人來,那麼那個人隻能是我,也隻能是我,才造成了現在的一切。這個結果和任何東西都不相幹。可這是為什麼,從天空深處傳來的聲音似乎也在說,沒有答案。
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初中?高中?或者從某個我不清楚的時刻?我想了想,這些都是有可能的。但我不能去追究像這樣的任何一個時刻、任何一個人、任何一件發生在我身上而我卻不太清晰的事,於是,我隻能是自己去忍受著。像一個啞巴樣的忍受著從外界撲天而來的喋喋不休的語言,而那恰是他所不能做到的。而我,卻多想和啞巴一樣,至少還擁有自己的清明。
時間久了,我就把這些自己想不清楚的事情歸結為一類,這一類統稱為一個字:迷。而這些迷都彌漫在這個小小的縣城裏,而我又不清楚我們的這個小縣城是不是我所熟知的,於是我又把這個縣城稱為迷城。以前甚至是現在我的思想都漂浮在這個小小的迷城裏。我不甘心,我很無助,我以為這將是最不幸的事了。然而不幸還在繼續上演,我卻隻能用這些和著淚的文字來把它娓娓道來,期盼著等到最後,會有一個恍然大悟的時刻。
我不是一個懦弱的人,也不是一個悲觀的人,然而此時,當我想起我的往事,想起我的人生時,眼睛裏卻感到微微的濕潤。雖然我極不願意去承認,但是我必須承認,我哭了。20歲的我,竟然在此時落淚,而且就在前幾天剛平淡的過完我20歲真正的生日。我很害怕,我很茫然。
我知道,不管自己是怎樣的迷茫和回憶,明天的太陽會依舊照常升起陽光會依舊普照大地。因此我想在我20歲的眼淚裏告別過去,以打開迷茫,去迎接新的曙光和空氣。我要做到,就要竭盡全力不記付出的做到。於是,在這樣的時刻,20歲的我淚漫迷城的故事靜靜地上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