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破碎(1 / 2)

以前常有人說顧芊芊的氣質是與生具來,嗬嗬,環境才能改變一個人。富裕的家庭接觸的人非富則貴,從小喜靜她在這裏倒是像一朵白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其實她隻是不想與其多做交流,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未經曆世俗才會天真,才會相信善變的人心。真想這僅是夢,但是我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卻出不了這夢境。現在的我儼然像是流浪街頭的小偷,居住在陰暗的巷子地為床天為被,隻為了能在這個血腥的社會生存。爸,媽我好想你們,我一定要回去。

原來世界如此之大,卻無我容身之處,那麼大卻又那麼小,沒有人願意傾聽你的聲音呼喚你的名字,是這樣的苦澀難言。一沫濕意流到大黑的肚皮,大黑冷顫睜開布滿血絲的眼。“芊芊,怎麼哭了”“沒事,眼裏迷了沙”大黑又垂頭大睡隻是頭往芊芊身上靠了靠。起初與大黑交流困難,它並不知人類術語裏的意思,每天教它如何看人類的表情感受危機,大黑是唯一一個知道我是人類的人,也是願意呼喚我的名字,傾聽我的過往,它向往人類的世界。大黑是我唯一的容身處,早已經是像家人一樣,它的肚皮是能讓我安心的地方,在那裏我感覺的到溫暖。

翌日,平日嘈鬧的街道,更像是炸開了鍋。

“聽說了嗎,梁王的軍隊就在城郊的空地搭營小歇兩日”

“杞國第一美男赫連契!!我們瞧瞧去!”

“我們這些個人要是過去,非得當成奸細抓起來不可!”

“若能一睹為快奸細我也願意啊嗬嗬嗬”.......

赫連契,契,為何感覺到如此悲傷呢,仿佛這個名字烙印在心裏。明明不曾相識也未曾聽聞,莫不是這身體的故人,晃晃頭不對不對,我是隻肥貓而已。

“大黑!起來啦!我肚子餓了”拿肥爪推了推身後的肚子。“大黑睡眼惺忪,恍恍惚惚的站起身子,伸直懶腰。“吃肉包子?”“嗯”剛睡醒的兩人踉踉蹌蹌的走出巷子,探出兩個小腦袋,瞄準肉包子攤,等待時機。一女子麵色憔悴蒼老帶著一名四、五歲的孩童,付完錢,買肉包子的老板拿紙包好。在交接一瞬,大黑想像平日裏一樣衝出叼走包子,卻被顧芊芊叫住“大黑!再等等吧!那個女子生活不易”大黑乖乖的伏地等待。肉包子攤的老板似乎發現了這兩個小家夥,平日裏被它們搶了不少肉包!想想就來氣!可是這兩個家夥似乎通人性,專門找上一些有錢人家,不計較小錢。剛才那婦女一看就是拮據的家庭,不由得感歎這一貓一狗,比人有人情味。包好了兩個包子,輕輕放在一旁的地上,又繼續吆喝起自己的生意。顧芊芊一怔,那是給我們的!?不禁淚牛滿麵!這冰冷的城鎮多了一分溫情!“大黑!”大黑輕步走過去,叼起地上的紙袋,衝老板搖了兩下尾巴。肉包老板望著這一貓一狗,微微一笑心情愉悅果然萬物皆有靈性。坐在巷子深處,大黑已經流了一地的口水。鋒利的指甲劃開紙袋,這肉包比平日裏的更香更可口,因為這不偷不搶而來的美食。飯飽之後,像平時一樣大搖大擺地去各個深巷向那些氓貓惡犬收保護費,這一個月來,他們在這一帶已經混開了,顧芊芊一副黑幫老大的架勢,她漸漸才明白,不想受人欺負就要欺負別人!大黑早已沒有一個月的樣子!現在體格強健,連牙齒都越來越鋒利,就像顧芊芊的保鏢,凶神惡煞的表情從前那些惡棍見了就躲。走進隔壁街的深巷,顧芊芊高抬下巴嘴角斜笑,兩隻不同顏色的瞳孔放大“收保護費啦”身後的大黑放下叼著的廢棄的籃子,齜著牙,眼神裏充滿警告“嗯?”這一窩狗仔急忙跑到各處拿出被自己藏起來的寶貝,放在籃子裏!芊芊摳鼻把肥爪跨在籃子上“糊弄老娘嗎!隻有這些嗎!上大黑!”“芊芊姐,大黑哥!真的隻有這些!您就饒了我們吧!嗚嗚您來收保護費,那邊的大狗也來欺淩我們,我們實在也沒有東西吃啦!”這一窩皆嗚嗚的哭起來,想想自己曾經也是威霸一方的惡霸,現在淪落到這番田地!芊芊踹開籃子“奶奶的,敢動我的人,大黑走!”這一窩的頭兒額角有一道不短的刀疤固人稱刀疤,刀疤叫住他們“芊芊姐,不可啊,那邊都是大爺啊,而且他們少說也有十幾狗的大幫!”芊芊頓住腳步“我,我不是還有你們”刀疤一驚跪在地上“芊芊姐,求你放...”“再說廢話!就不等那邊的大狗,就讓你們吃大黑的拳頭”大黑在身後露出尖利的牙齒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早就聽說那財老爺是這個小地方的富豪便壞事做盡,沒想到狗如其人。(某個收保護費的人不應該這樣說吧!!)派出跑的最快的狗阿秋去財老友家約架,不想去就上大黑,阿秋心一橫左右都是死還不如死的有骨氣。到了財老爺的府邸見那大狗趴在門前,阿秋咽了一口口水,鼓足勇氣“喂!肥狗!”那隻大狗站起身來,比大黑還大,一身橫肉抖動,發出呼呼的聲音“看,看什麼看,你說的就是你,你!我們老大要要見你...”大狗吠的聲音震耳欲聾,邊追邊呼叫附近的惡犬。阿秋這輩子都跑不了這麼快了,把命賭上了,迅速的往城郊方向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