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讓我進去吧,我真的認識他的。”
伍德老媽假期一過,就急忙跑到學校裏來找涵。離她丈夫公訴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燦爛的陽光從落地玻璃窗穿透進來,照亮了這個寬敞又明麗的圖書館。房間裏流淌著高雅的音樂,讓每個在這裏看書的學生都享受著五星級下午茶的待遇。
若曦看到雪兒麵前堆得像小山一樣的書本,不禁微微一笑,靜靜地轉身走開。這個假期估計她也沒閑著吧,一定一直在忙演講的事情。難得看到她如此認真努力的模樣,還蠻可愛的。
雪兒抱著一大堆的書準備先轉移到宿舍裏,可它們將她的視線都擋住了,重量又讓她兩條細胳膊無法承受。看到若曦的身影就像看到救星一樣。剛想開口叫她過來幫忙,手中的重物突然憑空消失了!
她對著自己依舊保持平托狀,又被書的重量壓的紅彤彤的手臂眨眨眼,抬頭卻看到涵的身影。
雪兒嚇了一跳。
天哪!這……這不可能吧?她不相信地揉了把眼睛,難道她在做夢,以致產生錯覺啦?!
這個大惡魔什麼時候這麼友善了?一連串的問號在她腦子裏徘徊。
一直走在前麵的涵見雪兒沒跟上來,疑惑地轉過頭。雪兒的目光正投到他身上,幽靜的花園裏,隻聽到蜜蜂“嗡嗡嗡”地忙於采蜜的振翼聲,細碎的金色的陽光透過鳳凰樹羽狀的葉子溫柔地灑在涵的身上,微風吹著他柔軟的頭發,輕輕在額頭飄揚,他清澈透亮有深邃如井的眼睛如水波般蕩漾,一刹間雪兒有一種恍惚的窒息感。
涵也在看著她,表情平靜,沉靜的眼神如看透了一切世情般波瀾不驚。
“還呆在那裏做什麼,走吧。”他輕輕吐出兩個字,不再理會雪兒,徑直穿過長廊進入宿舍區。
雪兒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孤零零地甩在後麵了。小跑著衝上去,問:“喂,誰讓你幫忙了!”
一個頎長的身體雙手環抱著那堆書,他穿著淺色的薄毛衣深灰色的悠閑褲,金色的頭發半遮住濃而長的眉毛,眼睛如玻璃珠子般清澄透澈,帶著讓人無法靠近的氣勢,嘴角勾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眼底卻是疏離而冷冰的。
這座冰山……
“不要讓若曦搬重的東西。”
雪兒回過神,想到當才竟然看得他目瞪口呆,心裏不由又氣又羞。
“那麼嬌氣。”語氣裏帶著諷刺和小女生的一絲絲醋意,“不過你是不是也太護著她了。”
涵的表情依然沉靜似水,眼神卻銳利地看著她,“若曦以前受過傷,手臂承受不起那些重量。”
他麵無表情靜靜地替雪兒解開心中的困惑。
如果兩年多前茵其俊給他的調查報告沒有錯的話,醫院的治療記錄上好像說若曦從山上摔下來後手肘粉碎性骨折。那對夫妻又不懂什麼專業知識,而且也沒錢帶她去接受正規的複健治療。
雪兒恍然大悟,心裏卻迅速盤算了起來。這個家夥雖然看上去冰冰的,可是有的時候會流露出特別的細心和溫柔。記得上次在新生酒會上也是……
正走著,一個門衛急急忙忙迎麵跑來找涵。
“實在對不起打擾您,隻是這段時間一直有個姓‘伍德’的平民婦人吵著要找您,不知道您是否……”
“她在哪兒!”
原本溫柔下來聲調和表情突然急劇冷酷下來,這樣的180度轉變讓雪兒也嚇了一跳。
涵心中一緊,直接將那一大堆書丟給門衛。
“送到她宿舍去!”
於是,便自己大跨步往校門口趕去。也不知道那家人找若曦做什麼。她突然這麼找來必有緊急的事情,但願不要影響到若曦才好。畢竟她現在身份不同了,稍有點風吹草動就有可能鬧得滿城風雨。
“喂!”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