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溫揚是個很好的傾聽者,他一直在聽沒說半句話,看我停頓不說了竟然還遞給我一杯水。
“潤潤喉接著說。”
但是病房裏沒開燈已經是下半夜了月光幽幽的透過窗戶照進來。溫揚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我。
“嗯,後來我才知道當時他說不娶我的時候就是因為查出來肝癌,但是那段時間我竟然還出軌了。他成天殉酒…”後來我竟然有些說不下去了,我一直以為是他甩了我,整個故事中最受傷的就是我,我這麼愛他他卻這麼傷害我,他一定是自責的,我就堅持了這麼一個想法恨了他大半年,總是覺得他是個罪人,真希望他去死,怎麼也不肯原諒。
“溫揚,我能說的也就隻能到這了,剩下的你就算是想知道我也希望不是從我的嘴裏得知的。我…並不希望有人提起。”為什麼這麼忌諱呢,有些事真相往往比較殘酷。不是說告別應該用力一點,因為任何多看一眼都有可能成為最後一眼,多說一句,都有可能是最後一句,我們最後一次見麵應該就是我把戒指摔給他的那次了。剩下的我趴在病房窗上偷看他的那幾眼也都是我從時光老人那偷回來的了。
“那今天是他的生日?”
“沒啊,他是聖誕節那天去世的。”
我和溫揚那天也隻聊到了這裏,我對他道謝說謝謝你聽我說完這些,我不知道我有多久都不敢這麼放肆的想他了。但是溫揚卻隻是笑笑,說有什麼關係,反正你這個人我是追定了。然後我們互道晚安他就在沙發上睡下了。
而我,一夜無眠。我不是那麼坦然的人,怎麼可能說放就放呢。第二天我就出院了。viki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她說:“真想不明白這些媒體都是群豬腦子麼,就拍見他抱你下樓去醫院就說你又潛規則了……一群豬嗎?”
“嗯,要是我的話我一定不這麼寫,我應該會寫,過氣女生為上位勾引新老板,論女星道德觀。”我複合說。
“你要是想上位的話我可以主動獻身的。”大清早上就被殺進來的viki的大嗓門吵醒,但是聽見被媒體拍到還是認真聽了下。真不知道自己那個小女朋友又要怎麼吵了。八成又得鬧分手。
“大boss啊,麻煩您下回低調點好麼,你們倒是無所謂了拍就拍了,我可是得去想辦法澄清再壓下來好麼?”
後來吵吵嚷嚷的也沒爭論出什麼。viki中午的時候給辦理的出院手續。畢竟醫院這種公共場合多呆也沒什麼好處,我也順從的回家了。溫揚說他得回趟公司就不送我們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要再拍著他女朋友不得掐死他啊。還讓我準備準備他準備追我了。
viki跟了我五年,是我剛進公司的時候奶奶給我找的經紀人。是個大長腿九頭身的美女呢,我覺得她是比我漂亮的,有一段時間我都會萌生一種把她踹了找個比我醜的做經紀人,我也和她說過,她還開玩笑讓我小心點,小心她上位。說實話,她這人心眼多長得還漂亮,她要是真當藝人一定比我做的好。
“你看上我了?行,我跟你。”看我一直盯著她發呆viki打笑說。而我也收回視線。
“我可養不起你,對了,你幫我買份禮物送他吧,怎麼也得謝謝他,他要是不回來看看我說不定得死家裏。”
“哎呦我的大小姐啊,你不會看不出來他想泡你吧,別那麼天真行不啊,他要是追你這都是他應該做的好麼?但是吧,寧寧,你考慮考慮吧,他這人也挺不錯的,雖然前任挺多但是品行還不錯,也沒做過腳踏兩隻船的事兒,出手也大方,重點是他還是公司管事兒的了,這以後劇本不隨你挑啊。想想,你看要是行就我這麼張紅娘的嘴,怎麼也都能給你說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