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王朝,虛愚年703年,惠餘後——曲弦,難產而死。舉國同悲,思墨帝幾欲癲狂。
為紀念難產逝去的惠餘後賜名於其誕下公主——曲弦思,定號墨愚。做為曆史悠久的即墨皇室至今唯一的後姓皇族。
次月,思墨帝接回流落在外的無名皇子,賜名——即墨離,定號墨胤。
一時之間,流言四起……
樓閣高下,軒窗微掩。
少女對著銅鏡緩緩綰著傾髻,白九鳳步搖兩側銀白的流蘇直直垂下,映襯著她的麵容。
精致的臉龐略施粉黛,淡淡的柳眉之下是一雙細長的鳳眸,那美麗的湛藍色雙眸之中透著如千年玄冰般的冷冽。
起身緩緩步出公主寢宮。
她微微勾勒起嬌嫩的朱唇,那是專屬於皇室才會有的薄涼之笑。
今日的皇宮異常的安靜,所有的宮人低著頭打掃著一塵不染的地麵,與潔淨的琉璃宮牆。沒有任何人向她請安,不知這究竟是未注意到,還是刻意的忽視。
繞過守住宮城的侍衛,她獨自補上了宮城,長長的白色拖尾之上繡著展翅欲飛的墨色鳳凰,留下一個單薄卻又沉穩的背影。
用力敲擊著宮城之上的白色大鼓,沉悶的鼓聲宛如來自遠古的低吟可以穿透一切。
“君國師駕到!”伴隨著太監尖銳的通報聲,在各色官服的簇擁之下那一抹尤為顯眼的暗金色的身影落入了她的眼簾。
毫不猶豫的跨上琉璃磚牆,秋日微涼的風令她有些許的眩暈,略帶稚嫩的嗓音在此刻尤為的清冽:“你終於來了,君肆笑!”
“墨愚公主可是想通了?”君肆笑的嗓音很低沉,薄唇微揚,濃密的劍眉微微挑起,黑眸之中閃過一絲戲謔。
少女的眸色微沉,隨即竟忽然輕笑了出聲:“本宮今兒作了一首詩曲請大家來請諸位大臣聽聽而已。”
君肆笑微微一怔,隨即笑道:“臣等定當洗耳恭聽,不過公主要記住了,即墨皇室早已被架空,今天以然是最後一天。若再不交出玉璽,明日公主便隻是曲弦思!”
“臣等定當洗耳恭聽”隨之而來的是此起彼伏的回應。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買藥,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抬,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來,十兔子問它為什麼哭?九兔子說,五兔子一去不回來!”
君肆笑聞言神色猛然一變,但最終未語。
“本宮寫的如何?”曲弦思緩緩閉上了雙眸,再次睜開之時銳色更盛:“你們今日必要滅我即墨皇室,扶搖君家此等賊子上位。當心來日狡兔死走狗烹!”
隨即縱身跳下宮城,傾髻在風中散了,墨發與白色的衣袖交織著,拖尾被分揚起墨鳳展翅欲飛。
“啊!”群臣的尖叫之聲,後退之聲……
鮮血漸漸染上了地上少女的儒裙,紅與白的交織,似是一朵朵曼珠沙華的綻放,那墨色的鳳凰,漸漸被血跡所掩蓋……
虛愚年735年,正值十歲的前朝墨愚公主——曲弦思,在宮城之上留下一首奇怪的歌謠,留下句狡兔死走狗烹便跳下宮城殉國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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