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要是走了你就稱心如意了,這麼多年了,我就是不走,走了就便宜了你這個老不死的,年輕的時候你就聽你媽的想跟我離婚,離了好給你找一個是不是嘛,可惜了,這
麼多年來,你媽都還沒有給你找到多嘛。”向平歇斯底裏的叫囂著。
“這麼多年你賴在我屋頭幹啥子嘛,叫你滾你不滾,你做了些啥子你自己心裏清楚,你就賴到我屋頭嘛。”阮國順大喊道。
“這是你的屋啊,修房子的時候我是出了力的,這個屋我也有份,啥子就是你的了,說話也不打草稿,耍不要臉。”
阮國順聽到這話受不了了,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拿起桌子上的碗向向平扔過去,向平往旁邊一閃,“砰”地一聲,碗落在地上碎了。阮鏡看著眼前這熟悉的一幕幕,
快速起身往外奔跑而去,她要快點去自己大姨家叫人,這些年來,阮鏡的父親和母親在外做生意,不在家,小姨又嫁得遠,家裏有事也靠不著,所以大姨嫁人嫁的近,每每家裏爺爺奶奶打架
的時候都去找大姨來勸架,跑到大姨家的大鐵門前,阮鏡用力的拍這朱紅色的大門,“大姨,大姨父,爺爺奶奶又打架了,快去幫忙啊。”
屋子裏的阮玉一家人正在吃著飯,忽然聽到門外“砰砰砰”和阮鏡的呼喊聲,連忙放下飯碗,快步走了出去,打開大鐵門,低頭看著阮鏡“今天又是怎麼了嗎,又打起來了哈。”
阮鏡喘著氣回答說:“就是,在飯桌子上,沒說到幾句就又吵起來了,看起來又要動手了,所以我就來喊你們了。”阮鏡的大姨父聽完這些話,向裏喊姨一聲:“玉兒,不要吃飯了,過去幫
忙啊。”這是聽到院子裏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阮鏡的大姨出了門,拉起阮鏡的手,急慌慌的往阮鏡爺爺家走去。
阮鏡回到了家,就看到院子裏阮國富拿著扁擔,向平拿著掃地用的大掃帚,兩個人正打在一塊,阮國順嘴裏還罵罵咧咧的“你個不要臉的,咋個不去死嘛。”
向平也毫不嘴軟的回敬道:“要死也你個老不死的先死,我要死也死在你後頭,老子要看你個龜兒子啥子下場。”
阮玉急忙地走了進去拉住向平:“這麼多年了,鬧啥子嘛鬧。”劉德也去抱住暴躁的阮國富,大聲的說:“兩個人都過了這麼多年了,還要幹啥子了嘛,還嫌日子過得太好了,要找
些事兒做,是不是啥。”阮玉也氣急敗壞的指著說:“你們兩個就是精神太好了點,沒事找事,鬧了這麼多年了。要真過不下去了,反正我們三姊妹都長大了,弄得到吃了,你們就去把婚離
了,各過各的,免得天天吵架打架的,弄得我們都不太平。”
向平聽到阮玉的話,一屁股坐下來,哭訴著這些年來的辛酸:“要不是當年為了你們,怕這個死鬼接一個厲害的回來,你們三個不好過得,我早就離婚了,還用得到跟這個老不死的
過這麼多年啊。”阮國富聽到這些話,大聲的叫囂:“要離婚就走嘛,我早就想把你這個潑婦給離了,要不是你死乞白賴的,我早就把你給離了。”向平站起來,衝上去要打阮國富,阮鏡和
阮玉手快的把她拉住,“我就是不離,這麼多年了,我拖也要拖死你,向一腳把我踢開,你就想的美嘛。我就是要看你不要臉的下場。”……。
這場戰爭持續了一個多小時,以向平回了寢室,甩門關上,不理任何人,阮國富被大姨父拉出家門而告終。
日子就這樣吵吵鬧鬧的過著,阮鏡也在這不停的找人勸架中慢慢的成長。
幾年前說的要轉學去和父母過得事兒,一直都沒有落實下來,阮鏡也在每次和父母的電話聯係中漸漸的忘了這件事。
這天,客廳裏的電話在午後響了起來,阮鏡聽到了電話聲從樓上衝了下來,拿起電話。
“喂”
“是果兒啊,媽媽給你說哈,給你說個好事兒啊,這次轉學的事兒弄下來了,你這個學期上完了就上來跟著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