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渭大喝一聲。眾鬼齊齊向四周閃去,就在火球近身之前紛紛向四周閃去。
炬口鬼噴出的火焰如同一個大喇叭,大家就在炬口鬼火焰臨身的前一刻,從火焰邊緣一齊躍入到火焰內側,都到了炬口鬼相同的一側,而那大喇叭還在向前擴散開去,轟然一聲,撞在牆壁之上,將牆壁撞開一個大洞。方才化為濃煙碎火。
這又是吳渭安排好的戰術,與炬火鬼連扛兩局,炬口鬼這第三口火噴出已是盡了全力,然而這拚盡全力的一擊卻一下走空了,炬口鬼向前連搶兩步方才穩住身形,氣得哇哇叫罵,
“渾蛋,縮頭烏龜,有種和老子打啊!”
吳渭嗤然一笑,
“炬口鬼,有你這麼笨的麼?想裝修辦公室還用自己拆牆啊?”
“小崽子,我讓你胡說八道。”
炬口鬼一張嘴,外麵無數的小炬口鬼立刻像旋風一樣被吸了進來,源源來斷地被吸入到大炬口鬼口中,如一條炎焰的河流。
“大家準備!”
吳渭大喝一聲,提醒大家準備實施已經研究好的戰術。炬口鬼最好把撲麵的小炬口鬼都吸進來,那樣收拾起來就好辦多了。吳渭為炬口鬼的這一招早就準備好了戰法。
然而,就在吳渭他們做好充足準備,正欲出手之時,一股濃煙突然滾滾湧來,頃刻就將整個房間籠罩在濃煙之中,漆黑一團,誰也看不到誰了。
“分散。”
吳渭再次發出指令。他知道這是煙霧鬼到了。煙霧鬼自然是來幫炬口鬼的,她的到來使所有鬼都成了瞎子,根本看不到對方所在。為防炬口鬼突然偷襲,眾鬼隻好分散開來,免得被炬口鬼一口火噴來把大家全包圓了。
短暫的沉默之後,突然兩個方向同時傳來哭笑之聲,聲波浩蕩,如兩台巨大的風車,鼓蕩著濃煙一齊向炬口鬼的方向衝去。喜喪二鬼率先發難了。煙霧在他們聯手的強力吹掃之下,清出一條通道,隻見炬口鬼大張著嘴也都做好準備,單等哪個鬼暴露出來他就要給以致命一擊。
喜喪二鬼的主動出擊將炬口鬼的所在暴露了出來,也把自己的所在位置暴露了出來,炬口鬼大嘴一張,對著哭喪鬼蔣元山就要噴火,然而就在他嘴巴張開剛一運氣的階段,一條長繩詭異飛來,正纏在他的脖子上,然後迅速拉緊。
“啊啊……”
炬口鬼連啊了兩聲,竟沒法噴出火焰來。莫說是他,誰的咽喉被勒緊都無法發力啊,更何況勒他的不是別個,正是縊鬼冷鉤。長繩一招鎖喉,勒住不放,炬口鬼隻能拚命掙紮,用枯瘦的雙手來抓勒在脖子上的繩子。他現在可是憋著一肚子的火發泄不出來啊,急得手刨腳蹬,拚命掙紮。
但吳渭他們豈能再給他翻手的機會,演練好的戰術此刻正好用上。
王雪閃電般疾射而至,寒光一閃,冰冷的寶劍已刺進炬口鬼肚子。炬口鬼悶哼一聲,無數紅色的火焰從傷口處流出,如同高爐的鐵水奔淌而出。
吳渭更是抓住機會,對著炬口鬼張開的巨口,掌中雷連續發出,砰砰砰,就在炬口鬼的大嘴內爆炸開來。炬口鬼再有火焰也無濟於事了,大大的腦袋瞬間被炸為灰燼。
炬口鬼一死,一股黑煙迅速從窗戶逃逸而去,速度之快,如風似電。
煙霧鬼要跑。冷鉤寄起長繩就要追,卻被吳渭攔下。
“跟上她。”
冷鉤恍然,現在煙霧鬼能夠逃去的地方肯定是希惡鬼的老巢了,那正好給他們這夥鬼帶路,還是吳渭想的周到。
煙霧鬼急急如喪家之犬,茫茫似露網之魚,慌慌張張向西逃竄。她必須盡快跑到希惡鬼那裏,這幫鬼太厲害了,連炬口鬼都掛了,可絕非她能對付得了的。
吳渭和眾鬼緊追煙霧鬼,不讓她跑了,卻也不直接追上,保持著一定距離,專等煙霧鬼帶路,找到希惡鬼的老巢。
追著追著,眼見前麵是一座小土山,山不高,也長著不高的小樹,像一塊金元寶。再仔細看,這片小土山正好處於群山的環抱之中,前麵還有一條小河蜿蜒流過。如果按按風水說,這應該是個不錯的地方。
煙霧鬼跑到這裏,突然放出大片的煙霧,幾乎遮蔽了大半個天空,然後身形一縱,快速地向小山一頭紮去。
吳渭他們見煙霧鬼突然放出煙霧來就知道有詐,急忙緊追上來,但大團煙霧已經形成,吳渭他們不敢冒進,隻好等煙霧飄散,再找煙霧鬼時,煙霧鬼已蹤跡不見。
“影子鬼,這裏應該就是希惡鬼的老巢了吧?”
吳渭一直留著影子鬼,就是為留著後手。煙霧鬼跑了沒關係,還有影子鬼。
“是希惡鬼的老巢,但我勸你們還是早點離開吧。”
影子鬼老實地說道。
“為什麼?”
“因為希惡鬼手下的鬼太多了,他們很快就會殺出來。”
正說著,地麵之上突然湧起蘑菇雲一樣的黑色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