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考爾德來說,一切都已經告一段落了。牛頓幾人跟著考爾德一起回到了他的別墅。
給多蘭下咒的那個家夥已經死了,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哪一位,不過現在看來已經不重要了。
第三十六任多蘭已經蘇醒過來了,但是黑巫術的力量仍舊殘留在他的身體中讓他的臉色看起來非常的蒼白而且脆弱。
“還以為救不活你了。”考爾德坐在多蘭的床邊,故作輕鬆的說道。那顆跳動的心髒就被他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砰砰的心跳聲回蕩著。
“我的命還有運氣一向都很不錯的。”多蘭開口說道,聲音略微的有些沙啞,說完後,又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考爾德起身將多蘭扶了起來,然後將枕頭放好,讓他靠了上去後從桌子上拿起了一杯水遞給了多蘭。
“喝了它。”
水呈現微微的黃灰色,聞起來味道算不上難聞,製造它的材料是一根磨成了灰的格蘭芬仙子草。它是黑巫術的一大媒介,所以對於黑巫術有著很好的親和力,磨成灰服用下去的話,可以有效的讓它吸收掉身體中屬於黑巫術的力量,但是前提是量不能太多。
多蘭接過水,然後一口喝了下去,但是他隻喝了一半,就咽不下去了,雖然這個東西聞起來並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的香味,但是就入口的味道來說,真的是相當的恐怖。這應該不是普通人可以接受的味道。
“……謝謝……”多蘭放下了手裏還裝著半杯水的杯子,喘著氣說道。
他的目光看到了桌子上的那顆心髒。心情說起來有些複雜,愧疚?擔心?
多蘭無法去形容。他中巫術的這段時間裏,雖然靈魂被封在了肉體中,不過不代表著他聽不到外界的聲音。雖然隻是零星的片段,但是他仍舊能夠想象,這顆心髒為考爾德,為聖斧會增添了什麼樣的麻煩。
“我想,這件事我是有些責任的。”多蘭歎了口氣說道:“我們太自大了,以為秘密不會被敵人發現。”
“如果不是你的繼承人是個巫師的話,這個秘密應該還會被很好的掩藏下去。”考爾德拿起那顆心髒,說道。
“他是巫師?”第三十六任多蘭臉上的表情有些愕然,聖斧會推選繼任多蘭的時候,態度是很謹慎的,而且基本上都是從小培養接觸不同於普通人的另一個世界,他怎麼也想象不到自己的繼任人是個巫師。
考爾德將當時的情況給多蘭複述了一遍,然後才說道:“誰都不會想到他會把自己的仇恨隱藏的這麼深,不能怪你。
多蘭沉默著,許久之後,這才歎了口氣說道,“仇恨,最能蒙蔽人的雙眼……”
“你呢,接下來準備做什麼?”多蘭看著考爾德說道,他隱約能夠猜到考爾德想要去做什麼,畢竟三十多年快四十年的相處時間,他知道考爾德身上一直以來纏繞的痛苦是什麼。
不過如果考爾德真的要去解放自己,多蘭也是讚同的,畢竟考爾德他有這個權利。他不該承受這樣的折磨。
“我不會再為聖斧會服務了。”考爾德靠在座椅的後背上,說道:“我以前認為宇宙就是在無盡的轉著圈子,不斷的重複自己,永遠都是一個樣……而現在,命運給了我另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