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再次回到了那個欲要拆遷的四合院,一下車,劉子儒在前後車牌上撕下了一層貼紙,露出了真實的車牌。王濤沒有走,一直在房間裏等待著。
“怎麼樣,這小子沒嚇尿褲吧。”一看到兩人進來,王濤迎上去,笑著說道。
“還行,除了表情有點緊張,身體有點發僵之外,還算過的去,沒有出現大的失誤。”劉子儒看著童奇峰,目光中露出少許的讚賞,但他對童奇峰一手刀差點砍翻龐天澤的那一下,自認為是童奇峰的失誤。
“喂喂,別這麼看不起人好不好。”童奇峰不滿的看著兩人。
王濤笑眯眯的拍了拍童奇峰,“小子,當年子儒哥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回來吐了一地不說,還大哭了一場。”王濤笑嗬嗬的揭著劉子儒的短處。
“操!這次和那次怎麼能比。我第一次行動那回,本來按計劃設計好用吊塔上的水泥板把目標砸死。結果,把那家夥的腸子都壓出來了,人卻沒死,害的老子隻能親自動手把那家夥解決掉。當時的場麵慘不忍睹,這回,龐天澤那老家夥,像是睡的跟死豬似得死去,根本沒什麼場麵。”
劉子儒說著,拿出一聽啤酒扔給了童奇峰一個,接著給王濤丟了一個,三個易拉罐碰撞在一起,為這次行動的成功順利,而開始幹杯慶賀。
童奇峰本以為,這件事情結束之後,他可以回去找秦佳佳她們了,沒想到劉子儒說還要等待兩天。
第二天的下午,H市各大電視和新聞報紙都發出了龐天澤猝死的訃告。看到這條新聞,劉子儒終於把心放了下來。他知道這樣級別的官員,如果沒有經過專家的認定,是不會亂發訃告的。
第九天的晚上,王濤開著車帶著二人出了四合院,看到劉子儒手中拿著他的行李包,童奇峰可以認定,他們是要重見天日了。
“子儒哥,是不是今晚就走?”童奇峰問道。
“童奇峰,這九天你小子給我的感覺還算本份。記住,別欺負我妹妹。如果她們問起來,就按照我說的告訴她們。”
童奇峰尷尬的笑了笑,“怎麼會,她現在還是我的老板。”
一個小時之後,王濤把車開在了火車站,把車停在火車站外,劉子儒並沒有下車。大約11點40左右,由西安開往沈陽的列車,在H市靠了站。
看著出站口的人流,王濤一個人下了車。約莫幾分鍾之後,王濤帶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童奇峰,這是回程的車票,從現在起,你是從西安返回了H市。”劉子儒把那剛下車人的車票和童奇峰的身份證,一並交還給了童奇峰。
童奇峰目光在來人身上掃了掃,雙眸中卻是有著些許驚詫,他倒是沒有想到,剛才被王濤帶來的那家夥的容貌,跟自己長的有幾分出奇的相似之處,尤其是那眼睛跟挺立的鼻梁,簡直是像絕了。
這般情景,讓童奇峰忍不住的將目光投向劉子儒,據此,他對劉子儒辦事能力,打心眼的佩服,劉子儒不愧是黑道和殺手界混跡多年的老狐狸,做事確實滴水不漏。
根本沒有理會童奇峰那豔羨的目光,劉子儒把王濤叫到自己身邊,低聲的在王濤耳邊交代了幾句,然後,方才給童奇峰揮了揮手,撇下二人,直接鑽進停在路邊的一輛商務車中。
看著在人海之中快速消失的商務車, 童奇峰有點感慨,這九天的時間對他來說,是人生一個重大的轉折點。時間雖然不長,但童奇峰感悟到的東西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