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儒向著車子擺了擺手,示意童奇峰跟著下車。劉子儒接過那男子遞過來的行李箱,看了看周圍的人群。
在童奇峰來到他身邊之後,劉子儒對著童奇峰小聲道:“跟著我,別說話,我說什麼你隻要照做就行。”劉子儒說完,直接向檢票口走去。
童奇峰疑惑的看了不遠處,車中的王濤一眼,王濤放下車窗,隻是對他笑了笑,指了指劉子儒,那意思讓童奇峰跟上去。
童奇峰緊走幾步跟上劉子儒,兩個人按程序檢票上了火車,並找到車票上的臥鋪。童奇峰剛要坐下,就聽劉子儒小聲說道,“換衣服,快!”
說著,劉子儒脫掉西裝,從臥鋪上抓起一件風衣,童奇峰一看,也沒有多言,照著他的樣子,也抓起了另外一件風衣。
與此同時,從臥鋪門口進來兩個男子,來人進入臥鋪之後,目光四下掃了掃,最後,直接走到了劉子儒身邊,這兩個男子,卻穿著跟童奇峰抓起的風衣一模一樣的衣服。
來人看了劉子儒一眼,並沒有講話,而是熟練的脫掉了風衣,並把劉子儒手上的臥鋪票,接了過去。
接過票後,那名男子將火車票揣入切身衣兜,然後,麻利的換上了劉子儒和童奇峰的西裝,而這一係列的過程,他們兩人仿佛不認識劉子儒似得,一聲不吭的坐在了臥鋪上。
“劉哥,我的身份證還在西裝裏。”童奇峰小聲的說道。
“少廢話,帶上口罩,下車!”劉子儒說著,自己先把口罩帶上。
童奇峰看著劉子儒冰冷的眼神,隻好戴上口罩跟他下了車。童奇峰和劉子儒在火車上走了一遭,卻煥然一新的走出了車站。
兩個人穿著風衣帶著口罩,跟進去之前判若兩人,誰也不會相信他們就是剛上車之人。
火車站廣場外, 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步行街的樹蔭下,劉子儒帶著童奇峰,一前一後從人流湧動的廣場上擠了出來,然後,直接上了商務車。
上車之後,童奇峰一看,坐在駕駛位置開車的,居然還是王濤。
“劉哥,這這是幹什麼?”童奇峰被二人的舉動,繞的有些發懵,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小聲的問道。
“童奇峰,從現在開始,你和我,已經乘坐去西安的列車,離開了H市。有人證、物證和車票,甚至還有車站的監控,西安那邊,也會有人證實你我的行蹤。所以,這段時間H市所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與你我無關。”劉子儒笑了笑,目光看著車窗外,神秘的說道。
聰明莫過於童奇峰,他心中陡然一動,一下便是猜出了個大概,當下,略顯興奮的道: “劉哥,你的意思是要對龐文斌下手麼?”
劉子儒微閉著眼睛,頭靠在副駕駛室的椅背上,沒有說話,王濤卻接過話茬,“童奇峰,龐文斌隻不過是個沒用的官二代。要想徹底解決後患,那就得把他家老爺子弄掉。沒有了後台,龐文斌這小子,就是秋天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不然光解決龐文斌,他家老爺子會動用龐大的勢力,一查到底。”
頓了頓,王濤繼續道:“中國官場有句俗語,叫人走茶涼,隻要他老子一死,所有的勢力,都會離他而去,沒人會下功夫過問。當然,需要做的巧妙隱蔽才行。這就是讓你來的目的,學會殺人的技巧。”
劉子儒突然睜開雙眸,瞳孔中精光一閃,冷哼道,“要怪,就怪龐家沒生出個好兒子,敢招惹我妹妹,那他就是白天做夢想找閻王,我隻是給他圓夢而已。”
聞言,童奇峰嘴角一抽,倒吸了一口涼氣,不自覺的感到手腳冰涼,眼前這兩個家夥,居然要向龐文斌的父親下手。
童奇峰都不敢想象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龐文斌的父親,他可是市委常委組織部長。童奇峰間接的想到另外一個層麵,如果有一天,他惹得劉芳生氣,自己會不會也是這個下場!
童奇峰目光忌憚的看了看副駕座上的劉子儒一眼,對這位‘大舅哥’有了全新的認識,這個家夥,表麵上看起來,就是一個花花大少。但骨子裏,卻有著比王濤更狠毒的手段,不愧是南方一代的黑道大哥。
而且,劉子儒冷靜下來時候,異常的斯文,可他雙眸中散發出的那種眼神,卻給人一種很沉穩而又無法靠近的感覺。
當下,童奇峰心裏便有了一個決定,他決定,借助劉子儒的力量,徹底的治一治這個官二代的不可一世。
“劉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說吧,什麼時候動手,我親自來。還有那個緝毒大隊長叫肖悅雄的,我也不能放過他。”童奇峰豪氣頓生,仗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