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劉芳的喊叫,童奇峰與秦佳佳等人都愣住了,來的人怎麼會是劉芳的哥哥?再說即便有她哥哥,怎麼能和王濤混跡在一起。別看王濤為龐文斌參加了決鬥,但幾個女孩對他並沒有多壞的印象,隻是心中存在一絲畏懼。
王濤對著童奇峰微微一笑,臉上還留著兩道傷疤,這是童奇峰給他留下的。站在王濤旁邊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看到劉芳把童奇峰抱的這麼結實,眉頭不禁一皺。
“怎麼,這就是你歡迎哥哥來了的儀式?”
劉芳一怔,這才發現自己剛才是過於緊張,趕緊羞澀的鬆開童奇峰,“哥,你怎麼來了?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一聲?”
劉芳說著,又看向童奇峰等人,“這是我哥劉子儒。”說完,還悄悄的碰了一下童奇峰。
“哦!原來是劉哥,請坐。”童奇峰馬上反應過來,但心中的戒備並沒放下,小心的看了王濤一眼。
“劉哥好,我叫邵秀麗。”
“我是高雪豔!”
“芳芳的好姐妹,秦佳佳!”
三個女孩一聽是劉芳的哥哥,紛紛自我介紹著。但有王濤在,她們總覺得場麵有點怪異。
劉子儒微笑著點了點頭,對另外兩人說道,“你們先回酒店,有事我再通知你們。”
“是,子儒哥。”兩名男子答應著,走出了大門。
“王濤,就是這個小子,讓你誇的跟天下找不到一樣?”劉子儒指著童奇峰說道。
“嗬嗬,子儒哥,別小看了我們年輕人,當時就算我全力以赴,恐怕也要廢點力氣把這小子打敗。”王濤說著,毫不客氣的坐在了沙發上。
童奇峰越聽越奇怪,怎麼自己拚了命打敗王濤,好像是他故意讓著自己似得。
劉子儒目光環視了眾人一眼,最後把目光落在妹妹劉芳身上,“沒什麼好奇怪的,子儒是我近四五年的老朋友,那天,在決鬥的時候,你偷偷給我打完電話,我就通知了他。如果不是小濤留了情麵,你們以為這小子能贏了他?”劉子儒說著,拉著劉芳坐在沙發上。
“不服可以再打。”童奇峰瞪了劉子儒一眼,不滿的嘟囔了一句,要不是看在這家夥是劉芳哥哥的份上,他都連他一塊收拾。
王濤笑了笑,半玩笑半認真的說道:“嗬嗬,不打了,俗話說的好,槍打出頭鳥,高處不勝寒。這幾年,我積攢的名聲太響,想退下來。正好借這個機會,有老同學頂替,我可以從此洗手,退出拳壇。”
聞言,童奇峰突然感覺到,王濤這家夥還是他認識的小學同學麼?
小學時,這個可惡的家夥,既精明,又狠毒,沒有想到,長大之後,這家夥居然變得這般謹慎了起來,儼然不像小的時候。
看來,王濤也不是一個不進油鹽之人啊,人都會變,尤其在社會這個大熔爐裏,是人都會改變。
顯然,王濤身上的利刺,被社會這個熔爐,磨礪的有些圓滑了起來,這正驗證了那句俗語,不是猛龍不過江,不是大俠不囂張,過了江的猛龍更危險,更凶殘。
突然,童奇峰轉念一想,覺得有些蹊蹺,這家夥帶著劉芳的哥哥前來,以王濤的名聲功利,絕非好事。
眾女孩一聽劉子儒和王濤是朋友,而且語氣也比較溫和,都感到非常的驚訝,尤其是邵秀麗,她都不能相信,這個在H市黑道名聲顯赫的家夥,能聯絡上南方財主劉百萬的兒子。
劉百萬可是做正經生意的人,而且,產業遍布全國好幾個大城市,這麼大一個財主的兒子,怎麼和H市黑道上的一名混混攪合在一起。
但此刻,人家沒有說,邵秀麗根本不能問。跟她有著同樣想法的,還有童奇峰等人,人家既然登門造訪,沒有說出其中緣由,他們絕不會追根問人家,這是忌諱。
一時,場麵有些尷尬,童奇峰不著痕跡的使了個眼色,幾女馬上會意,趕緊又是拿水果又是泡茶。
而劉芳卻是老老實實的坐在哥哥身邊,以前不論她惹了多大的禍,都是哥哥劉子儒幫她撐腰。劉子儒比劉芳大十多歲,非常疼愛這個妹妹。
“你叫童奇峰是吧,坐!”
劉子儒目光在童奇峰身上不著痕跡的掃了掃,以他的眼光,雙眸中都是有著一抹讚許,童奇峰帥不說,骨子裏,有種讓人說不出的霸道氣息,這是他這麼多年,在年輕一代中,極少見到的。
心中沉吟間,劉子儒表麵卻不露神色,慢條斯理的指了指對麵的沙發,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一股江湖老大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