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聽得汪奎的訓話,段天宏剛欲端起茶杯的手一哆嗦,刷的一下站了起來,軍姿站正,臉龐上堆著笑意,他知道,剛剛消停一會的汪奎,保準能提起這事,果不出所料,當下,他隻能討好的道:“汪特勤員,您就消消氣吧,是我的不對,昨天,你已經給我記了大過,我對著全局工作人員也做了檢討,您還將此事提上來,是不是有點過了?”話到最後,段天宏顯然帶著不滿情緒。
“嚴肅點,別給我嬉皮笑臉的,怎麼?還心存不滿?這叫懲前毖後,治病救人!”汪奎轟的一下站起來,手掌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
“不,不,我不是哪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此事到此為止吧,童處長不是沒事麼?”看到汪奎再次發怒,段天宏心裏就像吃了蒼蠅一般,很不是滋味。心裏已經將汪奎的祖宗十八代都是問候了一遍,可麵上卻不敢表露分毫。
在平時,他堂堂一位G市國安局局長,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這一次算是惹了大爺了。誰讓人家是國安總部的特勤人員。
國安總部的特勤人員,不同於國安的其他人員,他隻受命於國安總部的高層,國安總部的高層,也隻為中國頂層其中一位大佬效命。特勤人員對國內其他省市的國安高層,有著絕對的調動權。
“想什麼呢?委屈你了嗎?我還告訴你,你的這種行為,就是瀆職,這次要不是童處長沒有事,我會撤了你的職!”看到段天宏在哪兒沉吟,汪奎越發的氣憤,到得最後,連唾沫星子都是噴濺了出來。
“吆吆,這是要撤誰的職呀!”正在汪奎對段天宏痛罵之時,局長辦公室的門吱呀一聲被人打開,隨即,童天馳頭上紮著雪白的繃帶,笑嗬嗬的走了進來。
看到童天馳走了進來,段天宏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哭喪著臉,像是訴苦一般對著童天馳道:“童特勤員,你給我講講理,汪特勤員就是抓住昨天的那件事情不放。”
“嗬嗬,老段,委屈你了。”童天馳拍了拍段天宏的肩膀,然後,目光轉向汪奎,“老汪,咱同學一場,我知道你的這驢脾氣,這不能怪人家段局長,這是我要自己前去的嘛,人多會暴露目標。”
“哼!這次看在童處長的麵上,饒了你,老童啊,傷怎麼樣!”汪奎冷哼一聲,狠狠的瞪了段天宏一眼,然後,繞過辦公桌,來到童天馳跟前,關切的道。
“不礙事,你我都是軍人,這點傷算什麼呀,皮外傷,來,來,來,都坐,站著幹嘛呀,這樣說話不累啊!”童天馳輕描淡寫的帶過了自己的傷勢,然後風趣的對著二人道。
聞言,段天宏不愧是躋身局長的人精,身子一扭,為童天馳拉來一把椅子,然後,又為汪奎拉了一把椅子,最後自己站在二人身邊。
“你也坐呀?”童天馳看到段天宏端正的站在二人身邊,像是下屬聽上級命令一般嚴肅,忍不住眉頭一皺道。
“報告首長,我不敢!”段天宏大聲道。
“我命令你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