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小媚懷孕的時候我還坐在電腦桌前奮鬥著,淩旭推開我鎖不了的門徑直走到了我的身後,他說伊伊你怎麼過這樣的生活。我著實被他嚇到了,我揉了揉蓬亂的頭發隨手點上綠色萬寶路。你不是不認識我麼,我吐了口煙問道。外麵估計很熱,淩旭的額頭前都是細細的汗水,他隨手打開了空調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說小媚懷孕了。我說哦。他說她想你去看看她。我說哦。他說你就不能過點正常的生活麼非要讓我跟小媚每天活在愧疚之中麼。
我接不了話,繼續抽煙,淩旭一把甩掉我的煙。我瞪著他,我恨他這樣對我的煙,他無視我的眼神一把把我抱起扔到了床上。他開始吻我,就好像我們那時候第一次在外麵過夜一樣,不同的是,他沒有小心翼翼而是近乎瘋狂地吻我,他撕掉我的劣質棉布襯衫,他把臉埋進我的胸間,他說他想我,我不能確定他是對我說還是對我的胸說的。我仍然不接話,他說伊伊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以前當然不是這樣的,那時候我愛你,我願意給你,心甘情願,而現在,你是別人的老公,你上我的床,想跟我做愛,沒有羞恥感麼。我不看他,每當我說話說多了之後我就會感到疲憊,我也不敢看的眼神不知道裏麵到底是愛多還是欲多。
那晚淩旭還是霸道地享用了我的身體。這個詞我也想了好久,我總不能說他單純地進入吧,畢竟他嘴裏一直喃喃著還是跟我做愛舒服,這個不能不讓我信心膨脹。但是我沒有叫床,這讓他鬱悶了一下。他說伊伊,以後經常陪陪我好麼。我說陪你到你老婆做完月子可以跟你做愛的時候麼。淩旭不說話,可能睡著了,空調有嗡嗡地聲響,我感覺到自己肚子餓了,我起身下床開始找吃的,窗外還有蟬鳴的聲音,我點上一根煙,感受著不知道是肚子還是胃部的翻滾。我光著身子坐到電腦桌前開始碼字。我知道再不交稿我就真的餓死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床上隻有我一個人,身體上沒有明顯的吻痕,床邊有一堆餐巾紙,我沒有回想什麼,我也沒有必要回想什麼。
下午從銀行取錢回來的路上看見淩旭跟小媚,小媚大著肚子隔了老遠跟我打招呼,淩旭皺眉說你哪認識這種朋友的。小媚大聲說是伊伊啊,她是伊伊啊,你怎麼又忘記了。
晚上打電話給父親說準備下個月回家的時候突然覺得鬆了口氣。好像一個噩夢終於初醒一般。我跑到理發店搞了一個簡單可愛的波波頭,我在百貨店為自己挑了一條淺綠色不算太廉價的裙子和一雙絲帶高跟鞋。我走進星巴克的時候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朝我微笑,我坐到他的身邊看到他桌上的藍山咖啡跟寶馬車鑰匙。我說我叫伊伊你呢,他說我叫沐凱,我們可以做個朋友麼。我說等我們下次見麵你可以溫柔地喊出我的名字的話我就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