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霜站在忘川河邊，平靜的河水就在腳邊悠悠流淌而過，清澈透亮的河水仿佛能見到底，可又看不清水底的深處到底是什麼，迷離悵惘找不到歸路。
女子兩手環在胸口處，伸出的左腿在左上前方大約一隻小腳遠的地方，一臉紈絝不拘之態，男子的狂傲在她的身上多了點女子的嬌柔，不會顯得太女漢子了。
一雙湖水般平靜淡然的眸子仿佛是剛長出來的萌芽，清新柔軟幹淨的可愛，不知道有什麼魔力在裏麵，仿佛能把人勾進去，陷入深淵無法自拔。
直勾勾的目光盯得琛心下不穩，臉上忽閃而過的好似是錯覺，可穆若霜認定了她的眼力與感覺。
大大咧咧的態度帶著點調侃，眉眼染上了點點醉人的笑意，將了他一軍，“你是說你自己病態嗎？”
琛的身形不穩，微微一晃。
反口就是拒絕，“沒有。”
穆若霜讚同的點了點頭，眉眼的笑意還未退散，反而如入宣紙的墨水向外暈染開來，站在她對麵的琛也能感受她此刻無法喧囂的愉悅。
至於這愉悅的背後，他不想去深究。
“我也是這麼覺得呢！你要是病態點，這吸引力可比現在強多了。”
“吸引力？”琛反問。
他倒是沒有覺得他有什麼吸引力？
穆若霜掰著手指為他科普科普人間的知識，“女子萌的可不少，什麼霸道總裁風，外冷內騷的悶騷男，溫柔體貼的暖男，帥氣狂拽的酷哥，還有性冷淡的高冷帥哥……”
“而你，看起來就是個性冷淡風的高冷男，實際上是披著高冷的皮，藏著奸詐狐狸皮，而且還有錢有勢，不少女人萌你這個款式的。”
琛蹙眉，淡漠的臉上終是多了點變化，一身冷硬的氣勢軟化下來，可又多了點輕微的怒意。
“萌？”
對於這麼個字，他是享受不起來的。
不管哪個男人，都不怎麼喜歡聽到這個字形容在他們的身上。
穆若霜看著他輕微變化的神情，心底的得意倒是沒有直白的表現出來，反而好心的說道：“你要是不喜歡的話，可以忽略掉。”
穆若霜在次拉過男子的手，溫暖可靠的手掌裏有些磨手的老繭，“走了！在聊下去可不知道要聊到什麼時候了。”
“邊走邊說吧！你要去人間做什麼？”
琛看著走在身前的女子，璀璨奪目的笑容是他少見的，看多了的，是優雅與從容。
“你走錯方向了。”
穆若霜止住了腳步，抱怨的聲音裏好似有點撒嬌的味道，轉過來的臉蛋上，小嘴微微嘟起，本就有三分可愛的小臉，這下看來，是八分的可愛了。
女子跺了跺腳，臉頰爬上被拆穿的羞赧紅，比夕陽還要美上不少，“你不早說。”
琛看著羞怒當中的女子，頂著一張稀奇古怪的臉色。
“你沒有問。”
穆若霜本就要個台階下，哪知道琛就是不開竅的，聲音裏多了點怒意，低著頭暗自生悶氣。
“那我現在問了，好了吧！”
琛拉著她的小手往他身後的方向而去，“嗯，跟我來。”
穆若霜看著他走著的小路，眉角染上一層鬱意，“不，不是，去人間的路怎麼是這一條？”
這不是回家的路？
“去人間的路不止這一條，黑白無常走的是普通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