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鑰可憐的看著無聲落淚的女子,憐惜的話語從她的嘴裏說出來就像是在幸災樂禍。
“說清楚不就好了,看吧!這不是自找的打臉。”
公儀鑰擺了擺手,趕人了。
“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從哪裏來就回哪裏去吧!搶別人的未婚夫可不是好妖做的事情。”
見達奚鴻無聲的讚同公儀鑰的做法,太史允一把抹去臉上的淚珠,故作堅強,一把把手上的項鏈甩在了達奚鴻的身上。
“好!我走,我走!”
“怎麼?心疼了?心疼了你就追上去。”
瞧那樣子,可不是舍不得的,眼都不眨一下的盯著她離開的方向,公儀鑰肚子裏的醋無聲的熱騰翻滾著。
達奚鴻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好笑的,那酸酸的話聽的他耳朵都冒著酸泡泡了,“誰舍不得了。”
公儀鑰可不是個講理的,以她的性子,沒有鬧得天翻地覆就是難得的了,沒有一臉的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就拜高香了。
嘟嘟囔囔著小嘴,不情不願的,“你這麼盯著人家的背影看,不是舍不得是什麼?”
達奚鴻低頭看著掛在粉色花朵上的銀鏈子,“沒有,我隻是在想,我這鏈子是怎麼被她撿到的。”
他記得,好像是在不蒼山丟的,怎麼落到太史允的手裏了。
公儀鑰怎麼都不解氣的,肚子裏的酸水都要把她自己給酸死了。
“你問我我問誰?讓你到處招惹別人,這張臉,長得真憂傷。”
達奚鴻不免好笑,“吃醋了。”
公儀鑰轉過頭不去看他,悶聲說道:“誰吃醋了,哼!”
她才沒有吃醋呢!
達奚鴻皺了皺鼻子,臉上的笑容溢滿的都要流下來了。
“那我怎麼聞到一股的酸味,剛教訓起人來氣勢十足的,怎麼現在就沒信心了。”
公儀鑰高傲的抬起頭,不屑一顧,可其中的小心虛是怎麼回事。
“你,你才沒信心呢!姑奶奶的人就是姑奶奶的,你敢跑,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達奚鴻放下背上的女子,直到她平穩的坐在了石頭上,看著她高高嘟起的小嘴,各種的小性子在他的眼中可愛的不行,臉頰貼了貼她的臉。
“不跑,為了我的腿我也不會跑的。”
公儀鑰彎著腿,小手放在膝蓋上,像是個保護領地的小倉鼠,不容許別人邁進一步。
“哼!娘親說的對,不安於室的男人不能要。”
不安於室……
是說女人吧?
嶽母的手段果真了得。
達奚鴻的額頭迸出三條黑線,想著小狐狸的母親,還有他的奶奶、母親,深刻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禦夫有術,哪個不是閃瞎眼的妻奴。
他,不會也成了那個樣子吧!
達奚鴻的目光轉到公儀鑰的身上,看著垂眸含笑的女子,陽光下仿佛披上了一身的金光,恍若神妃仙子。
她的雙目專注的方向,是波光瀲灩的河水,是碧綠如翡翠般的草叢,其中的點點的各色花朵仿佛是裝飾一般的點綴其上,為一塊上好的步料添上多姿的風采。
顧盼生輝的眸子裏,倒影出來的卻唯獨少了一個他。
“鴻,很美,不是。”
達奚鴻看著淡然輕笑的女子,“嗯!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