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站起身，拖著一雙腿慢悠悠的晃到河邊，稍微撩起長袖，蹲下身子草草清洗了一番臉蛋。
臉上的妝容全都被清洗開來，洗去了一身的媚俗味，素雅的小臉清新脫俗，空靈的像是九天的仙女。
額頭幾小撮頭發被河水打濕，自然的貼在額頭，平生多了點凡塵的味兒，不在仙的不近人。
看著水中倒影出來的女子，眼底不是小姑娘的明亮生機勃勃，反而是帶著曆經滄桑的空透。
仿佛這世間的萬物都不能勾起她的情感，一顰一笑都消失殆盡了，美雖美，卻空的虛無。
身側傳來男子的聲音，“看癡了？”
淩優璿看著水中倒影出來的男子，平凡的臉龐露出的笑容反而讓她迷了三分，單純的對美的事物的欣賞。
淩優璿伸手撫上白嫩細致的臉龐，“就不能讓我孤芳自賞下。”
都熬成老姑娘咯！還不能讓她自戀下，如此的美景她也隻能自酌自飲。
“你不洗洗？”
還帶著這人皮麵具的，都被敵軍看到了，不換個其他樣子的？
韓嘉懿摸了摸臉上這層多餘出來的東西，這手感就是長在臉上的一樣，隻要不用力撕扯是看不出什麼來的，反而平穩的就是第二層的皮膚。
“你以為這東西多的是？”
不然怎麼千金難求？整個陳國也隻有那麼幾張。
淩優璿吐了吐小舌頭，不好意思的伸手撓了撓頭頂，“我還以為皇宮國庫裏很多呢！”
傳的神乎其乎的，再加上爺爺、父親對皇族的畏懼與臣服，她也就聽岔了。
韓嘉懿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放在了袖帶裏，也簡單的處理下自己。
伸出手拉起還蹲在地上玩著水的女子，“走吧！”
淩優璿點了點頭，直接把自己掛在他的身上全然沒有走路的打算，哎！她這具破身子可禁不起這折騰的。
風餐露宿什麼的，想想就異常的恐怖，要是下個雨什麼的，她也就掛的差不多了。
韓嘉懿也沒有拒絕她的投懷送抱，嗤笑出聲，“你倒是省事的。”
淩優璿也是一臉的無奈，“沒辦法我腳受傷了，看在我是你救命恩人的份上，就麻煩你了，瑜王爺。”
韓嘉懿伸出食指勾起她的下顎，眼裏卻沒有任何的旖旎，隻是單純的稱述一個事實，“你倒是大膽的，一口一句我。”
“那，瑜王爺希望我用奴家、民女還是……老身？”
韓嘉懿嗤嗤一笑，“老身，本王倒是不介意，隻要你服老便可。”
“服老……”
淩優璿甩了個大白眼過去，沒好氣的說道：“我才二十多歲，哪裏老了？”
本小姐還是花容月貌之色，老？逗我吧！
韓嘉懿一手抱著懷中的女子往山林的深處走去，“二十未出嫁，可不是老姑娘。”
“你不也是，二十未娶妻，難不成……”
淩優璿懷疑的掃向他的下處，笑的不懷好意，完全沒有女子的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