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最後臉上的表情,更是讓秦資寒揮之不去。秦資寒認得那表情,是純粹的不舍,可是,那段記憶最痛苦的,莫過於這女子便是為了他身上的契血才將他逼向這深淵的導火索。
這段跌落懸崖的過程裏,記憶的主人一生的記憶猶如一個個幻燈片,如同一部漫長的電影,在秦資寒的腦海裏不斷浮現。
而身體,無限的墜落,仿佛一個黑暗的無底洞,隻有深淵,在這無限的深淵裏,冰與火在身上交替擦過,極寒,極熱,身心都跟著千百錘煉。
那種疼痛,竟讓秦資寒無法用言語表達。
感受著這樣的疼痛,秦資寒咬著牙,恨不能快點結束這無力的墜落。自己堅持進入特種部隊摸爬滾打的那兩年黑暗喋血的記憶也如一把鋒利的劍刃,刺入腦海,而那些痛,卻不敵此刻的萬分之一。
一大片的記憶席卷秦資寒的腦海,這讓秦資寒有些淩亂。
而伴隨著這些記憶的這疼痛,讓秦資寒刻骨銘心。
這記憶來自一個跟自己有著相同名字,相同容顏的人。而他,來自夜靈族。
這段記憶,不是自己的,可自己卻感同身受。心仿佛被什麼東西殘忍的揉捏著,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秦資寒隻感覺,自己仿佛堅持不下去了,昏昏欲睡。
突然,他仿佛感覺到,額頭處被一隻冰涼的小手輕輕柔柔的撫摸著,這感覺,讓秦資寒心安。
這感覺,很熟悉,仿佛每次自己讀書累了時,歐陽鬆兒都會適時的出現,幫自己按摩一下腦袋。
疼痛似乎在慢慢減輕。
與此同時秦沫兒看著秦資寒疼痛難忍的模樣,莫名其妙的一陣心疼。
伸出纖細的手指,靜靜的放在秦資寒的額頭處,不顧秦西兒的反對,她竟毫不猶豫的對著一個陌生的男子使用了自己的水靈力。
眼前的男子雖然睜著眼睛,但是整個人仿佛陷入了巨大的夢魘,眼睛沒有焦距,他皺眉,呐喊,呻吟,仿佛什麼東西突然給他帶去了巨大的疼痛和壓力。
而她此刻隻想順著自己的心,幫他減輕負擔。秦沫兒閉著眼睛,努力的幫秦資寒控製他體內那巨大的衝擊力。
她不知道那是什麼,她的能力還不足以探詢到那股力量的源泉。她現在能做的,隻能是盡力幫眼前這個男人舒服一些。
秦資寒的記憶在車子碰撞的那一瞬間戛然而止,身心劇痛的滋味,讓秦資寒倒吸一口涼氣。
他昏迷前,他記得自己應該是順理成章的被送入歐陽柏的醫院的。
此刻,自己身在何處?
秦資寒努力適應著自己經曆的疼痛,大口大口的喘息。
眼神聚焦,眼睛定格在一個絕美的容顏上。他看到女孩兒微微閉著眼睛,娥眉輕簇,纖細白嫩的胳膊越過自己的眼睛,秦資寒感覺她正在用手輕輕揉捏自己的額頭,異常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