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蒼耳,蒼耳的蒼;蒼耳的耳。現在我正在開往目的地的火車上。這注定是一場孤獨的旅行,感覺自己像是被發配邊疆,我的心也隨著列車駛向遠方。映像中的茫茫戈壁漸漸裸落在我的眼前,同車的大部分是和我一樣一個人前往遠方的旅行者。車廂裏異常的安靜,大夥都睡著了!看著這光禿禿的戈壁,是個人都會有睡意,我也是人,我也想睡。
但是有一種聲音一直妨礙到我睡覺,仔細尋找著這聲音——原來是來自於我背後。環顧四周,一個個睡得跟死豬一樣,於是想也沒想就脫了鞋,爬上座椅葩地站在座椅上,尋找著製造聲音的罪魁禍首。原來是坐在我背後的男人翻書的聲音,伴著夕陽的美麗陽光,再配上沙漠的廣袤無垠,最重要的是“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不過這裏沒有斷腸人。
“你看夠了嗎?”翻書的主人轉頭凝視著我。這家夥眼睛有點大,瞪起來肯定是對圓鼓鼓的銅鈴(雖然沒有看見過他瞪人,但是可以預想到),有一張較好的皮囊,高挺的鼻梁,就跟動過刀子一樣(這個形容有點怪)。穿著很隨意,但又不失品味。
“沒有”心裏的話脫口而出,嘴角尷尬的微微上揚,“先生,您翻書的聲音有點吵”我沒忘記我的初衷,也不會被眼前這個不麵善的男人給嚇倒。
“小姐,對不起!我會注意!請小姐你坐好。”男人的聲音煞是好聽,有點像cctv裏播新聞的。我盤腿坐在座椅上,什麼叫我坐好,是在批評我的窺視嗎?想著與這個男人背對背地靠著,心中有種不明的不安感。
不知不覺我就進入了夢鄉,做了一個狗血劇情的白日夢……夢裏“我們結婚吧!”某男對我說。
“不行”我堅定地拒絕了!
“我是真心愛你的”男人繼續講著。
“如果你真心愛我,就從這座橋上跳下去吧!”我指著這座曆史悠久的老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潔白的大門牙。
男子冷冷的說了一個字——“好。”眼瞪得跟銅鈴般睛大小。徑直爬上橋上,撲通一聲跳到水裏,水花四濺。
這人真傻,我心裏暗暗地偷笑著,為了不被警察叔叔抓走,我選擇逃跑!
從無厘頭般的夢境醒來,才發現有什麼不對勁,夢裏的那個男人就是剛剛窺視的“不善先生!”
這裏的晝夜溫差較大,感覺到陣陣寒意從四麵大方襲來。夜裏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望著窗外漆黑的一片,沒有一盞可見的燈光,眼前除了黑夜還是黑夜,想起了那首詩句——“黑夜一無所有,為何給我安慰!”
明天早上就可以到目的地了,但我的腳腫得跟豬蹄一樣,最後徹底穿不下鞋,。我早有準備,帶了一雙大的人字拖!把腳硬塞進了人字拖。吃完早飯,開始整理行李,行李不多但是比較零散,所以裝了好幾包。
這時廣播裏傳來了到站的提示聲“旅客朋友:xx站就要到了,有在此站下車的旅客請您整理好自己隨身攜帶的行李物品,到車廂兩端等侯下車。”我隨著人流走向出站口,畢竟第一次來這裏,眼前的一切既向往,又害怕,承載了一個19歲少女獨自走向前方的心。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會遇見誰,在某個街口……以前看過一篇小散文《黃山漫天時》,就是因為這篇故事我才選擇到獨自旅行。我選擇用最快的方法到達酒店——出租車。酒店是我在網上早就定好的,性價比很高,環境也不錯。可謂是“麵朝黃土,夏暖花開”,要是再來一首《我家住在黃土高坡》,這真真是極好的…
這裏是個美麗神奇、純淨聖潔,世人仰慕的人間仙境——香巴拉,這裏有一種置身於世外,超脫靈魂的地方,草原與沙漠相融合,擁有少數民族的熱情好客,還有濃鬱醇香的奶茶。
我已經全副武裝準備上街,把那一頭蓬亂的長發梳地整整齊齊,圍巾,口罩,一樣都不能少,即使天氣有些悶熱。雖然白皙的肌膚是父母給的,但是我也不能糟蹋了呀!
甘南的大街小巷彌漫著濃濃的少數民族氣息,各種各樣的手工藝品。琳琅滿目,挑來挑去,最後相中了一把轉經筒,就隻為那一句“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隻為觸摸你的指尖。”(我是一個文藝小青年)花了大價錢把他請回家,不過這都是值得的,摩挲著筒柄,帶著些許的滄桑,不知在歲月的流年裏訴說些什麼。
正當我準備回去時,不好的事情發生了,沙塵暴來了。街上行人緊了緊頭紗,店鋪主人紛紛關上了門。有的人跑到屋簷下避沙,有的這是與戀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帶給我的隻有沙粒鞭笞肉體的疼痛感,還有那些許的害怕。也不知什麼時候,麵前停了一輛車——出租車(男主來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