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曉得,衛來現在真的很想甩順治兩巴掌,給她裝可憐嗎?他沒資格。
“小來,三天後我就要成親了,如果你說不可以,我願意。”
“恭喜。”沒等順治說完,衛來先將話說出。
‘嗬。’苦笑,看來真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上前攔著衛來的腰肢,起身飛向岸邊,落地後不舍地放開,不等他再多說一字,衛來逃也似的消失在眼中。
帥氣的臉上,露出傷心的表情,堅強的肩膀喪氣地垂低一邊。
陰暗中的王慎龍,好奇地看著順治的模樣,那個半麵女竟有如此大的魔力,真是讓人難以相信,想他縱橫情場,身邊美女如雲,傷了多少美女的心,真的也很想試試被女人傷是什麼感覺,不過恐怕這世間能傷到他的女子唯有--她。
一溜煙,回到當鋪,衛來做賊地輕手輕腳地走向大廳,在屏風後麵,偷瞄到顧客席上的盈舞,洋洋灑灑地在契約書上簽好大名,待她簽好名,老板又是一係列職業動作,完後一揮手將盈舞送走,她前兩天才想盈舞會來,這麼快就送上門來,現在不該想這個啦,自責地輕拍腦門。
衛來心想著,老板的臉色好像不大好看呢,她要倒黴了嗎?嗚嗚,她不是故意的啦。
“出來。”歐莫炎將紅色玻璃瓶擺放平穩,冷冷地說道。
“老,板。”躡手躡腳地從屏風後擠出身子,一顆腦袋埋得很低很低地細聲道。
“舍得回來了,記得我是老板了?”歐莫炎渾身散發著令人畏懼的寒冷氣息,看來真的很生氣啊。
“老板。”
“我不管你在外麵做了什麼,不要耽誤當鋪的工作,否則我會把你打下煉獄。”手中燃起藍色的煉獄之火,甩向衛來。
“啊。不要,老板,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我真的不敢了。”每寸肌膚都被火焰灼燒著,像千百隻蟲子在身上撕咬著她的皮膚,疼痛難忍的衛來在地上不停翻滾,痛苦地大聲呼救。
“這是給你的小小懲罰,如果還有下次,我會收回給你的一切。”收回衛來身上的煉獄之火,望著滿頭大汗的衛來像隻小蝦米蜷縮在地上,不停顫抖的身軀,心中仿佛被什麼揪緊般不舒服,他承認他違背了自己說過的話,近來總是用法力去看衛來所做所想,今天的交易沒她也可以完成,卻在看到她被別的男人吻著的時候一點不反抗的驚慌模樣,他很生氣很生氣。
“謝謝老板。”有氣無力地跪立起身子,從來沒有過的恐怖感覺停駐在衛來心中,她從來不知道,歐莫炎也可以像個魔鬼。
“回房去休息吧。”看著衛來蒼白驚懼的小臉,歐莫炎不禁心疼起來,或許自己真的嚇到她了。
一靠到床,衛來就沉沉地睡著了,她累了,從沒感覺到現在這麼得累過,她曾以為溫柔如水的人有一天突然變成了可怕的魔鬼,向她伸出了殘忍的爪子,將她傷害,她還該繼續守候那小小的愛戀嗎。
歐莫炎無聲地站在衛來床邊,眼神複雜地看著已然睡去卻仍不住發抖的小女人,他真的有那麼可怕嗎,他已經對她用了最弱的火苗了,竟還是把她傷到了嗎?
俯下高大的身軀,一片陰影落在衛來身上,輕輕撫去她淩亂的發絲,第一次仔細地欣賞這陪伴百年的人的容顏,吹彈可破般細致的肌膚,長長的睫毛上沾著未幹的淚水,伸手欲拭去那未幹的淚水,卻在碰到的上一秒,停住了,驚覺地收回手,離開了衛來的房間。
回到自己的房間,歐莫炎給自己倒了杯果酒,在燈光下,玻璃杯中的綠色液體顯出十分妖異的色澤,仿佛在誘惑著他即將幹涸的心田。
“小來。”迷離的雙眼凝視著酒杯,輕喚了一聲,將酒一飲而盡。
睡了一個安心的好覺,一醒來衛來就到歐莫炎的房間報道,一進那熟悉的房間,裏麵竟然沒人,而且被子已經疊得好好的,這預示著什麼---老板真的不想要她了,要趕她走了。
垂喪著腦袋走出歐莫炎的房間,還是回自己窩老實呆著吧。欲推開的門卻怎麼也推不開,“這,怎麼會這樣?”心慌地使出全身力氣用力撞上房門,門卻在前一秒自動打開了,衛來當然刹不住車的全力衝進房中,本以為自己肯定要摔個狗吃屎的,卻不料投入一個寬厚的胸膛中,“老,老板,你怎麼?”
見衛來慌張地要退開,歐莫炎一個收緊,將衛來拉近緊貼著自己,放肆地展開淡淡的淺笑,一瞬,衛來以為自己眼花了,她家老板也會笑,而且還該死的笑得這麼好看,簡直就快把她迷暈了。
“老板,我。”衛來想要說點什麼,卻被歐莫炎看得一時語塞,隻得將頭埋得低低的,雖然知道做大事的大老板都很善變,也不帶這麼善變的呀,著叫她如何接受得了呀。
“怕我嗎?”衛來懦弱的樣子真的看得他很不爽,為什麼她可以在別的男人麵前大膽表示,卻在自己麵前總是一副小心翼翼,像小鬼見了閻王一樣。
小鬼見閻王!如果真要這麼說,也沒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