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裏,蘇凝坐在桌前,桌上擺著弄月簫出門這麼多年,弄月簫從未離過蘇凝之身,她留著簫,並不僅僅是念著那份舊情,將它作為感情的寄托而是它還有著更重要的意義。
青石也是隨時保護在蘇凝身邊,沒有要事稟告時候他都是一個人靜靜地站在一旁隨時聽候差遣。
蘇凝思緒回籠,想起了莫月國二皇子將要到達水域的事,便問,“皇甫軒一事,你可有想法?”
青石一愣,他知道公子的意思,人道翊辭公主前來抱著和親的想法,卻並不是真心,隻是一個形式罷了而真正要來和親的,是莫月國二皇子皇甫軒。公子這麼問,是想知道他是否會阻止嗎?
“屬下沒有看法”青石保持一貫的恭敬,回答蘇凝。他是公子的護衛,所要做的一切都隻會以公子為先。
蘇凝不語。
三日後,皇甫軒抵達水域,由大皇子蘇旭迎接,五皇子、翊辭站在一旁,以朋友身份相迎。
“莫月二皇子遠道而來,想必辛苦,這就去驛宮休息?”大皇子問到。
一旁的翊辭見皇甫軒風塵仆仆的樣子,也體貼的說道,“本來想與你一起一聚,但此刻你還是先休息一日吧!”
蘇玦也不怠慢,“我會與大皇兄向父皇稟明的。”
皇甫軒沒有內力,一連趕了這麼久路,身體自然吃不消。
皇甫軒也不辭就,不是禮儀的說了一句,“有勞了”
大皇子微微一笑,與皇甫軒一起進了城。
皇甫軒得知翊辭住在蘇府,著實驚訝了一番,他與其他人不同,對朋友,想說什麼便說什麼,這回有話要說,蘇玦不是外人,等大皇子走後,便問,“翊辭,你暫住蘇府可曾是因蘇府裏有故人?”
翊辭心裏還是驚訝了一番,隨即想到皇甫軒的性格本就是這般直爽,也施然的回答道:“不曾”。
“那翊辭是想……嫁與蘇家主嗎?”
翊辭不語,急的皇甫軒額上冒了汗。
蘇玦哈哈一笑,忙不跌的說,“翊辭你就直說吧,不然以軒的性子,今日怕是不會罷休了。”其實,蘇玦他也想知道翊辭的想法。
“是有下嫁給蘇家主的想法,不過……”蘇家主會拒絕的。翊辭想到此,款款一笑,笑裏包含著放心與讚賞,仿佛蘇槿已經無可挑剔。
“下嫁?”皇甫軒以為自己聽錯了,在這裏的三個人,都有可能繼承自己國家的皇位,而論治國統臣能力,他與蘇玦根本無法比。而他與蘇玦又有不同,蘇玦若想做皇帝,還需要謀劃一番,莫月此時隻有他一個皇子,他已經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沒有人問過他是不是想做皇帝,也不管他是不是想做皇帝而他都必須做,因為這是他的責任。翊辭與他相似,尋萱國至如今,國無皇子,隻有兩位公主,翊辭的本事有多大,他知道,完全可以勝任一位皇者,卻在三年前在殿上稟說自己不願繼承皇位,而尋萱皇竟沒有生氣,反而準了翊辭的稟奏,且許她自己做主婚事,如今,她願意拋下大公主的身份,下嫁給蘇家主,想來也不是一時興起,可那位尋萱國二公主,聽說體弱多病,從小生活在尋萱國的一座高山上,需整日睡在阮冰玉床上,方可以延續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