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很煩惱,工地開工的這幾天,前幾天還好說,這幾天,總是不時的有一些流氓過來搗亂,而且搗亂的時間沒有固定,這大大影響了工程的力度,他也報過警,可是那些流氓一沒犯法二沒打人,警察就算帶走,最多思想教育一下還得放出來。
放了的第二天,那群潑皮便又跑到這裏來搗亂了。
百貨公司,集中了老陳村全部的鮮血,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一筆投資,陳平倒是想過去問那兔崽子怎麼辦,可是反過來一琢磨,自己這個做爹的,總不能這點事情都不能解決吧?
瞥了一旁一臉平靜、沒心沒肺的兔崽子,陳平陷入了苦苦思索,就在這時,老王頭走進了屋裏來,嘴裏吐出一口煙,道:“陳平啊,縣裏的事情,我們村委會也知道,我們幾個老不死的在一起商量了下,決定~~~”
陳平一下子豎起了耳朵,瞥了一旁的那兔崽子,一臉平靜的模樣,似乎並不感覺到任何驚訝,一旁的老王頭笑眯眯道:“幾個小流氓,就想阻擋我們陳家村發家致富的腳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村委會決定了,這一個月,村裏的男人們都不許出去幹活,組成三支護衛隊,輪流到工地上站崗放哨去,沒有人搗亂,就順道幫工地上幹點活,也好節省下一筆開資;有人搗亂,看看抽不死那丫的。”
陳平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點點頭,給王老頭遞過一支煙,就這樣決定了。
牛忙是縣城裏的一街頭流氓,跟幾個混混一樣,這幾天有人出錢讓他們到工地上去搗亂,那塊工地他們也知道,老陳村的重點項目,這幾天廣播裏廣播得不少,他心裏琢磨著如果老陳村那裏的人識趣,給點孝敬錢,那麼也就~~~
兩邊撈錢,有啥不好的?想到這裏,牛忙那張有些猥瑣的臉蛋不禁露出一個****的笑容,有了錢,晚上就可以爬上隔壁張寡婦的床了,隻是讓牛忙有些苦惱的是,老陳村的那個叫啥來的,恩,陳平,那家夥就是個食古不化的老頑固,花點錢,自己走個過場,不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嘛。
這天下午,牛忙跟幾個混混一起去人民路那塊工地,正想跟往常一樣,耍潑皮搗亂一番,看著各自幹活的那些工人,牛忙心裏突然生出幾分警惕,他隱隱覺察到有什麼不對勁之處。
流氓的難纏在於,他們耍潑皮,就像牛皮糖一樣粘糊著你,讓你無可奈何、直至崩潰,可是今天很顯然氣氛不對,那些工人見到他們來,一個個神情古怪,那眼神,就像看著死人一般。
正想走進工地。
工地的一角,突然衝出來約莫五六十個男人,他們手裏拿著菜刀、鐵錘、鐵鍬,化成一道旋風朝這邊衝來,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像是要把自己這幾個人剁成雜碎。
幾個流氓不跑,反而呆在原地,笑嘻嘻的模樣,這種場麵他們見過不少次,無非是虛張聲勢,裝模作樣而已。
一個流氓甚至在原地叫囂道:“有種過來動手啊~~~你們敢動手,老子就賴上了你們,有本事你們來啊。”
牛忙雖然覺察這夥人有些不對,不過也沒有多想,跟著那幾個混混一起叫囂,很快他們便發現自己錯了,這夥人完全不像往日那幫人跟自己說情說理,上來就是一頓群毆。
“哎呀,別打臉~~~我還要張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