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的邊陲,因緊靠北冥雪域而時常雨雪紛飛,山中也時常銀裝素裹,白日當空時,呼嘯的嚴寒也使得山下的人們不願出門。
山脊間,隱約看到一白衣老者在林間奔走,一小兒背負碩大的藥籃緊隨其後,老者黃發長須,雙眼明亮,手拿一把拂塵打去飄落在肩上的雪花,小兒臉頰通紅,一雙小手肥肥胖胖,因雨雪路滑緊緊抓住老者的衣袍。
“通兒莫急,再找一株寒霜草我們就回去”。老者摸摸小兒的頭,爽朗一笑。
“師,師傅,我,我不急”。小兒說話口齒不清,倒也是畢恭畢敬的答道。
就這樣,一老一少二人在山間留下一排淺淺的腳印,漸漸沒入深山。
深山幽穀,林寒澗肅,獸吼蟲鳴,讓這蒼茫大地更生一層寒意。
在大山幽穀間,時常傳出樵夫打柴失蹤,深夜有婦孺哀嚎之異聞,平常人無不敬而遠之,讓這深山幽穀,變得人跡罕至。
然而,一老一少兩道身影,從容不迫的來到這深山幽穀。
“通兒小心,這深山可有食人挖心的怪物出沒”。老人頗為風趣的說道。
“師,師傅,通兒,通兒不怕”。小兒口齒不清的答道。可那緊抓老者衣袖的小胖手卻更加用力。
老者一笑,繼續往前走去。
忽然,一道藍光在白日照耀下格外顯眼。在那山崖邊一顆古木下,一株幽藍色的植物隨風搖晃。
“寒霜草!”
老者大喜,疾步向前,小兒也匆匆跟去。
可當老者接近時,突然駐足。
“師,師傅,怎麼不走了?”
通兒不解道。
“噓,通兒莫語。”
老者神色一變,原來這古樹枝間,一赤色蛇形生物在此盤踞。
“嘶嘶~~”
這赤色生物一丈有餘,頭生雙角,其目狀豎瞳,鱗甲顫動,發出嘶嘶聲響。
老者手持拂塵,將小兒護在身後。
“嘶嘶~~”
赤蛇身體蜷縮,擰成一團,猛然彈射而出,張口露出獠牙衝向老者。
通兒懼怕的顫顫巍巍,閉上雙眼躲在身後。
隻見老者未挪動身軀半步,拂塵一抖,拔出一毛,彈指之間,這拂塵毛正中這赤蛇七寸,一命嗚呼。
“區區小蛇耳,也敢獨占這寶物,害你性命,咎由自取。”
老者將赤蛇用拂塵一揮,抖落山崖,將那幽藍色的藥草采下,放入藥籃,眉毛舒展,開懷大笑。
老者一笑,大步下山而去,小兒緊跟其後。
遠處有山,山上有一廟堂。
在深山之中這廟堂顯得簡陋而渺小,老者和小兒就是這廟堂的主人。
廟堂之中,老者誦經,牆壁上懸掛一葫蘆,滿屋掛滿罕見的稀世藥草。
小兒在蒲團上背誦經書,不時為漸熄的青燈添油生火。
雪夜幽靜,深山無聲。
二更天,天際間傳來妙來之音,這禽聲,似鷹,似雀,卻又恍如隔世。
細聽方知,這是一道清脆的鶴鳴。
“嗝唔~~”
一聲鶴鳴響,廟堂內老者起身,童子開門。
老者出門便看到一巨大的仙鶴背負一物站在門前。
老者雙手向上一拱,對仙鶴行迎客禮。
仙鶴倒也聰慧,脖頸一彎,算是回禮,老者解開掛在它脖子上的紅繩,一封私信被老者打開;
“伯溪兄長如吾,收到此信時……”
老者眉頭一皺,細聲誦讀,每讀一句,臉色愈是不堪。
讀完全信時,竟是一聲長歎,險些站立不穩。
“師傅!”
通兒見狀,急忙攙扶。
老者讀罷,望著天上月色,欲像望盡雲端,心情複雜,一聲長歎!
老者拿清水些許,粟米數鬥,仙鶴吃罷,留下一個包裹便往南方飛去。
老者打來包裹,臉上大喜浮現,一個稚嫩可愛的孩童正在酣睡,粉嫩可愛,小臉撲紅,一根手指被嘴角吮吸,一個紅肚兜包裹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