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百花賽過去半個多月了,也就是說我搬出柳府,獨自生活了半個多月。這半個月來,我的生活不可謂不愜意。沒有規矩戒條束縛著,每天睡覺睡到自然醒,鬱悶了就吼兩嗓子。曉曉從最初的目瞪口呆到現在的習以為常,不得不說人的適應能力不是蓋的。
在古代最難熬的就是晚上,習慣了現代的電腦,電視,在古代什麼娛樂設施都沒有。晚上天一黑就不知道幹什麼,實在乏味的很,也因此我養成了趴在窗戶上發呆的習慣了。來到古代差不多半年了,偶爾也會想念那個時代的車水馬龍,想起父母,想起他。也會想是不是老天爺看我在那個時代活的不快樂,所以重新給我換個環境,換種生活,是不是我的幸福要在這裏尋找到。不過,這些也隻是幻想罷了,幸福——也許會有吧。
晚風吹在身上,冷冷的,可是我卻很享受,對於我而言,風越大越冷,吹在身上才會讓我心越靜。趴在窗邊,我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著了。
突然,脖子上微微的刺痛將我驚醒。
“別動!我隻是借宿一晚,明天就走,要是你敢叫,把別人引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一個男子壓低了聲音,惡狠狠的說。
我輕輕扭過頭,在昏黃的燭光下,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一手撫胸,一手持劍架在我脖子上,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血腥味。
“如果你害怕我把人叫來,你現在就可以把我殺了,否則,你把劍給我拿下去。”我冷冷的說。推開劍,我關上窗戶,走到桌邊坐下,隨手倒了兩杯水。
“喝吧,放心,我沒有下毒!”
“你膽子很大!難道你不怕我真的殺了你?”黑衣男子玩味的看著我,問道。
“你想殺我,早就殺了,還會跟我說那麼多廢話?倒是你,你的胸口再不包紮,你的血就要流光了”我不屑的說道。
“那就麻煩你把我包紮下了。相信你也希望我傷口早點恢複,早點走人吧。”黑衣男子走到床邊,脫去外衣,躺在床上。
“還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輕輕解開他胸前的衣服,腹部的傷口深可見骨,幸好已經不流血了,看著傷口的肉猙獰的外翻,我看著都覺得疼,真虧他還能在這裏和我閑磕牙,就著茶水,輕輕給他擦拭了傷口,敷上創傷藥,用幹淨的白棉布包紮好,最後打了一個美美的蝴蝶結。我滿意的點點頭。
“你可以走了。”我不客氣的趕人。
“我叫沈夜。今晚謝謝姑娘你了。不知姑娘怎麼稱呼,日後有機一定會報答姑娘。”黑衣男子穿好衣服,拿起劍,走到窗戶邊,正準備離開,突然又回過頭問道。
“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報答,至於名字,你不知道也罷,為避免你我的麻煩,以後我們還是沒有機會見麵的好。”
我以為今晚發生的事隻是我平靜生活裏的一個小插曲,若幹年以後才發現,原來該認識的人終歸要認識,而要發生的事也總歸要發生。我的命運和他的命運在這個夜晚聯係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