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祥軒自重新開業後,生意更是火爆,當然,價格也是上了一個台階,原因無它,瑞祥軒的成衣世間隻此一件,絕無重複。店裏將以前的衣服撤下,重新裝修過,多出了幾間隔間,每間隔間的茶幾上都會放置一本圖冊,圖冊上的衣服款式一款被選之後就不能再選擇,所以往往在瑞祥軒還未開店,門外就已經大排長龍,隻等先下手,一時間店裏的活計忙得不可開交。
相對比,芙景閣的生意是一落千丈,大半月都不曾做成一單買賣,景尚書也是愁雲慘淡,雖然芙景閣隻是他眾多產業中的一個,但少了一個進項讓他損失不少,景桑桑兩日前從祠堂出來後便閉門不出,生怕再惹父親生氣。
安王府
“查出來了嗎?”成墨瀚冷聲問向身後的天駿。
“回主子。”天駿小心翼翼的替成墨瀚上藥,望著主子背上條條道道的鞭傷,觸目驚心,心想下手真是越來越狠了,“屬下查知,瑞祥軒的東家已經換人了,就是……就是我們那日見到的女子。”
剛得知這個消息時他也驚呆了,沒想到那位小姐竟有如此手段,不僅挽回了瑞祥軒的聲譽,還將芙景閣擊得毫無還擊之力,甚至還成了瑞祥軒的新東家,若不是他親自打探到的消息,恐怕是不會相信的。
成墨瀚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仿佛早已料到了,也不知怎麼,這消息並沒有讓他多少吃驚,他相信她是有這個能力的。
“屬下還打探到,那位小姐,是將軍府的二小姐。”
沒想到一個閨閣中的千金小姐也有此經營手段,令天駿對她刮目相看。
“將軍府的小姐麼……”成墨瀚輕聲呢喃,語氣透著一絲不令人察覺的溫柔。
天駿用紗布將傷口包好,隱隱還有血絲滲透了紗布,暗歎一聲,“主子,王妃的壽辰快到了……”說完小心翼翼的觀察主子的臉色,他也不想說,可是不說又不行,看主子的樣子,很生氣啊……
果然……
“那個女人的壽辰與我何幹!”成墨瀚冷言,想了想,複又道,“往常不都是年後麼,今年提前了麼?”
“不是,屬下聽聞王爺此次想大辦,臨近年關,怕到時趕不及,就提前準備起來。”
“哼,對那個女人他倒是挺上心的。”
成墨瀚冷哼,當年母妃在世也沒見他將母妃放在心上,母妃逝世,他依舊寵著他的那群姬妾,對母妃的死毫不在意,甚至迫不及待地將那個女人提為正妃,他真懷疑那個男人到底有沒有心肝!對母妃如此,對他也是冷言相向,嚴重時還會出手打他,母妃在時會盡她所能的護著他,那些拳腳就加諸在母妃身上,母妃不在後他就隻能靠自己,慢慢長大後,那個男人,他的父親,竟隔三差五的鞭打他,每一次他都咬牙告訴自己要堅強,每一次他都熬了過來,而那個男人卻仿佛從中發現了樂趣,變著法的折磨他,自此之後他就發誓,自己要變得強大,要將他和母妃所受的痛苦千百倍的施加在那個男人身上!
天駿看著主子生氣難過的模樣,知道他又陷入了那段痛苦的回憶中,默默地站在主子身旁。將軍府
臨近年關,將軍府的眾人也開始忙碌起來,府中下人都是喜氣洋洋的,胡氏特意將坤都最好的裁縫請進府來,預備做過年的新衣。
桌上擺滿了各色花樣的綢緞,木婉晴愛不釋手的摸摸這款,又瞧瞧那款,自己已經沒有月例了,上次那筆錢出去她的月例還要母親貼上一部分,她已經完全沒有什麼銀錢替自己置辦衣衫了,聽寶藍說瑞祥軒的衣服在貴族女子中大受歡迎,她聽了心癢卻也無可奈何,一想到自己和她們的差距越來越大,心裏就一陣難過,趁這個機會一定要多做幾件新衣。
木婉兒瞧見木婉晴兩眼放光,打著這些綢緞的主意,心中輕笑,木婉晴這段日子怕是窮瘋了吧,若不是有楊氏這個嫡母替她在下人中撐著臉麵,她的日子怕也不好過。
“你們都挑挑看看吧,選中哪個就讓師傅替你們做幾身漂亮的衣服。”
胡氏仿佛也受到新年喜氣的影響,臉上也掛著微笑,裁縫女師傅也一早候在廳裏,隨時準備量衣。
木婉晴二話不說的上前,撿起一匹鵝黃的錦緞,嘴裏念著,“呀,這花色真不錯,我要這個。嗯……這個也不錯,啊!那個摸著真舒服。”
“大姐姐。”木婉蓉譏笑著開口,木婉晴的樣子哪還像個大家小姐應有的樣子,連那些小家碧玉也及不上,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你莫不是想將這些料子全搬到你倚晴閣去?這怕是不好吧,母親和二姐姐都還等著呢……”
木婉晴被木婉蓉譏的麵紅耳赤,訕訕的放下綢緞,“三妹妹哪裏的話,姐姐我不過是說這幾匹緞子麵料好罷了。那我就要這匹鵝黃的緞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