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村子裏放的電影就有說過窮書生和富小姐的故事,結局沒有一個是好的,我想我和陳鬆也是一樣,隻不過和電影裏的不同,陳鬆是富農民,我是窮農民。
後來我才知道這還可以用一句話形容——門不當,戶不對。
隻是自從我和陳鬆說了分手以後,就漸漸傳來了陳鬆瘋了的消息。
我很擔心,偷偷地跑到他家去看他。
我遠遠地躲在樹後不敢走近他們家的房子,等了大半天,他們家的大門終於開了。隻見陳鬆晃晃悠悠的從家裏走了出來,手裏還抱著一大桶豬食,眼神愣愣的,一點生氣也沒有,似乎真的瘋了。
陳鬆他媽媽從後麵追上了他,哭喊道:“鬆啊,鬆,你這是怎麼啦!莫非真的是著了那妖女的魔障了嗎!”
我的心裏不知道怎麼的就像是被擰上了辣椒水,一陣火辣辣的疼,身子像不由自主似的向陳鬆跑了過去。
我一下把陳鬆手裏的豬食桶打翻,狠狠地就給了他一巴掌,“你到底想怎樣!”,我一邊說著這句話,眼淚不知怎麼的就一邊流了下來。
陳鬆似乎被我給打醒了,看到我,雙腿一軟,跪在了我麵前,一個大男人就突然哭了起來,“花啊,我離不開你呀,花。”
陳鬆的媽媽看到他這樣,捂著臉走開了。
我跪了下來,抱住他的頭,不說話。
那晚我回去後,第二天就聽到別人說陳鬆的媽媽昨天吞了一盒火柴,想要自殺。慶幸的是,被發現得早,救了回來。
記得昨天我抱著陳鬆就那樣坐在地上,他突然就對我說:“花,我們私奔吧,我們到外麵的世界去闖一闖,等有了孩子,我們再回來。”
我說,你讓我想一想,過兩天再給你答案。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似乎看到了陳鬆的媽媽從門後一閃而過,現在看來,我沒有看錯。
我想,這件事情,應該就這樣結束了。
我就這樣呆在自己的房間裏整整三天,這三天我怎麼也睡不著,吃下去的也東西全都吐了出來,阿媽看到我這樣,也不敢說什麼,隻是時不時的給我猛地灌水。
三天後,我離開了家,決定到城市裏去打拚。
到了N市,我去了一家紡織廠當工人。
雖然我是農村人,但是因為漂亮,追求我的人還是很多的,裏麵不乏一些有錢的公子哥。我也試著談了幾個對象,可是交往的時間都不超過一個月。就這樣玩玩鬧鬧的,也在這個城市裏平安的過了一年。
再回到家的時候,我聽說陳鬆已經和他媽媽給他安排的對象結婚了,似乎連孩子都有了。我聽了,似乎沒什麼感覺,隻是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覺得心裏有點微微的抽疼。
不過,那都沒什麼,和平時一樣,忍忍,也就過了。
回到N市,我又多了一個追求者,他叫文中海。
這個男人比我大了十歲,而且還有少年白,看起來有點老了。他長得倒是老實本分,帶著一副眼鏡的樣子,看起來有點木訥。
文中海似乎對我非常上心,知道我愛看電影後,隻要我有時間他都會騎著自行車載我去看電影,而且風雨無阻。就算我一直對他沒什麼表示,他也沒說什麼,還是一直的討好我。
又一年過去了,再次回到家,阿媽開始催我嫁人,要知道在當時的農村,22歲已經算是老姑娘了。本來我還想在推阻幾年的,沒想到不知是誰傳出了我那麼大的年齡還不嫁人,是因為我在外麵做不正經的工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