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人?到底是誰……”聽到遊勇的推斷,葉喻脊背有些發涼。
“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梁雲霄看向許嚴偉。“先說說你醒來後的情況吧。”
“我醒過來就發現自己正躺一個書架頂上,脖子套著根繩子……“許嚴偉臉色蒼白,心有餘悸。
“因為書架被人擺了個角度,我剛醒重心不穩,架子就翻了……我一下子摔下來被勒住脖子,拚命掂起腳才勉強夠到地……我聽到了外麵的聲音,就踢著旁邊的書架讓你們來救我……不過沒想到門一開我反而被吊起了……咳咳……”
“我們先前聽到的那個巨響看來就是架子倒地的聲音……”葉喻看著一旁倒地的書架說道。“凶手或許是特意這樣布置的,為的就是吸引我們過來開門,好讓我們親自將許嚴偉勒死。
“在廚房外被人偷襲的時候,你有沒有看到對方的樣貌特征?”梁雲霄問道。
“沒有……我是從背後被人襲擊的,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昏過去了。”許嚴偉低下頭。
“現在許嚴偉的身體很虛弱,我們還是先把他送回房裏再說吧。”周浩說道。
遊勇和陳濤攙扶起許嚴偉,和周浩一起離開了房間。
“梁大師,你不走嗎?”葉喻注意到梁雲霄正查看著繩索,似乎若有所思。
“嗯?沒什麼……這就走。”梁雲霄笑了笑,順手收起繩索。“這東西也算證據,我們先留著。”說完便與葉喻一起前往許嚴偉房間。
房內,許嚴偉虛弱地躺在床上,看上去無力動彈。
“從剛才許嚴偉的說法看,這個偷襲並試圖殺害他的凶手,很可能就是寫預告信並害死錢允能的人。”葉喻分析著目前的形勢。
“但江心的房間一直是上鎖的,這個凶手到底是怎麼把許嚴偉運到房裏的呢……”梁雲霄低語道。
“如果周隊的鑰匙的確一直在身邊的話,那隻能認為那個凶手有備份鑰匙,畢竟江心的房門並沒有被撬開的痕跡。”
“可隊裏的鑰匙都隻有一份,江心那房間的鑰匙一直在我身上,我沒給過別人啊!”周浩看上去有些心慌。
“或許這個人本身就擁有這幢房子的鑰匙。”梁雲霄將視線投向周浩。“在你們入駐這裏之前。”
“這是……什麼意思?”
“別忘了那份『死亡預告書』上的署名,那可是這幢房子的前主人哦。”
“難道你認為真的是鄭邱死而複生幹的這些!?”
“嗬嗬,我可沒這麼說過。”梁雲霄攤手笑道。“不過,既然打著前主人的名號,我想這位凶手說不定是與鄭邱熟識的人呢,如果這樣的話,擁有房裏的鑰匙也不是不可能。”
“說到那封預告信……許嚴偉遇到的事應該就是對應『斷汝咽喉』吧,那接下來……難道會……”周浩視線掃過身旁的陳濤,臉上掠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從目前來看,恐怕那人不會善罷甘休,應該會按照預言進行計劃……這樣一來,我們可能每個人都有危險。”葉喻正色道。
眾人沉默著,空氣中充滿著壓抑緊張的氣氛。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陳濤問道。
“剩下的人盡可能不要單獨行動,免得給凶手可乘之機。”葉喻說著看了看四周。“等等,遊勇人呢?”
“他去一樓給許嚴偉倒水了。”
“嘖……讓他落單可不好。”葉喻眉頭緊鎖。“我也下去看看吧。”
話音未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奔襲而來,隻見遊勇一頭衝進房間,滿臉驚恐。
“不……不好了!錢……錢允能的屍體……不見了!”
“你說什麼!?”周浩表情一抽,對遊勇失聲吼道。
“我……我剛下去倒水,正好路過我們放屍體的那個地方,我手電就這樣隨便掃了一下……突然、突然發現允能的屍體不見了!”遊勇滿臉恐慌。“更、更奇怪的是……那塊黑布又重新蓋回了畫像上!”
“怎麼可能?!這……這太詭異了!”葉喻突然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我們先下去看看。”梁雲霄說著,同時轉向許嚴偉。“我們下去後你把門反鎖,除非我們回來,不要給任何人開門。”
許嚴偉勉強撐起身體,應允了一聲。
一行人匆匆離開許嚴偉的房間,直奔一樓大廳。
剛到樓下,眾人一眼便看見原先擺放錢允能屍體的地方如今空空蕩蕩,趕過去一看,赫然發現原先蓋在錢允能身上的那塊大黑布,又再次默默回到了牆上,將鄭邱的畫像蓋了起來,仿佛從來沒有移開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