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啟！！”我急忙大聲喊了出來。
就在我感覺到一陣陰冷氣息撲麵而來時，放置在胸口的符隸在這霎那間閃爍起來，赤紅色的耀目光芒爆發開來，形成一團炙熱的火焰包裹住了那衝向我的身形——攝青鬼！
它發出嘁厲的慘叫聲，聲音尖銳的仿若指甲劃過黑板。
楊老頭此時也趕了過來，手中銅錢劍閃爍著金光，刷的一聲，洞穿了攝青鬼的身軀。
慘叫聲頓時嘎然而止。
“和嗬嗬嗬……”它低頭看著胸口處的銅錢劍，抬起手來注視著身上燃燒著的詭異火焰，怪笑起來。
在慎人的笑聲中，它的身軀逐漸，仿若灰塵一般，風一吹，就消散的無影無蹤。
離胖子在旁邊歎了口氣：“修行數十年，終不過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他搖了搖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這番因果，何解啊。”
楊老頭沒說話，過來牽著我往回走。
走進殘破的竹屋旁，我看見了滿地的子彈殼，和一灘灘殷紅血跡。
地上還躺著兩人，胸口處破了一個大洞，心髒不見蹤跡。
還有好幾人受了傷此刻倒在一旁，呻吟著。嚴重的，一隻胳膊，不翼而飛。
看著這一幕，我眼眶便紅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離胖子有些於心不忍：“他隻是……”
“讓他看看，這是他的因果。以後也好明白，驅陰這一門，踏錯一步，便是萬劫不複！”楊老頭冷冷開口打斷了離胖子的話。
我頓時感到那麼無助，我為什麼要跟著他來？為什麼不聽他的叮囑要開口說話？為什麼要當時忘了？為什麼？
在我旁邊，躺著兩具屍體，墨綠色的迷彩服已經被血給染成了黑色，在夜色下，血腥味漾出老遠。
他們的胸口出無一例外，一個空洞的破洞還在流著未幹渴的血液。
其中一人的臉上應該是挨了一擊，翻飛的肉裏能看見森森的白骨，傷口一直拉到嘴角，露出染血的牙齒來。另一人的胳膊應該是被扯斷了，不完整的傷口看得人頭皮發麻，此外他的肚子上也有一個破洞，腎髒脾髒已經流了出來。
看著這血腥的一幕，我想吐，可我卻吐不出來，這……都是因為我的錯。
我該怎麼辦？
我茫然的看著楊老頭，楊老頭低頭看了我一眼：“驅陰不是兒戲，不是雜耍，行差就錯，每一步都需得謹慎。你明白嗎？”
我點了點頭，對於他的話，我似懂非懂。
“今天這些人，或因你而死，或因你而傷。這一番因果都將應驗在你的身上。”楊老頭看著這一地的淒慘，口中緩緩說道。
“因果是什麼？”
“因果？說不清道不明。道家佛家都講因果，但道家不同佛家說的三界唯心，萬法唯識。隻是……就比如你種下一顆種子，這就是因。付出努力讓它開了花，這就是果。因果是必然，中因得果，避無可避。今天這些的傷亡都是你種下的因，他時也自然會結出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