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婆婆看著許雲傑,沉然道:“看來你早就存了殺人滅口的心思,要是你哥哥活著,你連他也一起殺?”
許雲圖譏笑道:“他是我哥,從小他就向著我,若他還活著,我的勝算就更大些。不過現在也沒關係,即便少了他,你也一樣得死。”
“不過區區一段巔峰,就算我身體有恙,也能輕易滅殺你。”
“是嗎?若不是你吸食了那麼多的屍氣我還真是被你唬住你了,在屍氣不斷侵蝕身體的情況,你三段的實力能發揮幾段?”
“試過你就知道了!”劉婆婆話音剛落,她右手就猛的一揮,一連串的黃銅錢幣脫手而出,化做一道疾馳的黃色箭矢,衝著許雲圖而去。
許雲圖麵色一變,急急從隨身布兜裏掏出一件東西,口中隨即念起咒語。
但是晚了,即便他在怎麼凶厲,可他剛才的狼狽模樣已經暴露了他的經驗不足。
他拿出來的物件還未曾激發開來,那一道黃色的箭矢已經撲麵而來,在他的瞳孔裏不斷放大。
連串的銅錢直擊他的眉心,他隻來得及彎腰,但是依舊被那串銅錢傷了頭頂,濃密茂盛的頭發中間少了一溜,一枚黃色的銅錢還卡在他的腦頂上。
他站起身來,心有餘悸的喘了口氣:“呼,老不死的還玩陰的。”伸手扒下那枚銅錢,他忍不住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看來你的道力也快撐不住了啊。”他看了眼手中那枚帶著血跡的黃燦燦的銅錢,獰笑著對劉婆婆說道。
劉婆婆麵色比之剛才還要蒼白一分,剛才就是因為被屍氣侵蝕道了心髒,一分神,導致一枚銅錢的遺失。
現在她的情況不可謂不糟糕,她必須分一半的道力去鎮壓屍氣防止它進一步的侵蝕。而這就導致她對付起許雲圖來有些力不從心。
“老太婆,今天就要你死。”許雲圖看著劉婆婆冷哼道,鮮血從他的臉頰化到嘴裏,說話間又沾染在了牙齒上,看上去可怖異常!
他彎腰撿起剛才被弄掉在地的那件東西——竟然是一串珠鏈,顆顆通體黑光繚繞,每一顆都有指節粗細。
“又是一件冥器!”劉婆婆驚訝出聲。
“哼。”許雲圖聽著劉婆婆驚詫的聲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子退出去兩丈有餘,顯然是在怕劉婆婆耍陰招。
他將手中珠鏈拋起,雙手結出一個法印,口中念念有詞起來。
劉婆婆那裏能容他施展開來,一揮手,那枚金色銅錢帶領著剩餘的幾枚黃色銅錢穩穩的落入她的手中。
她右手再次揮動,一柄由銅錢組成的金色利劍形成,帶起一抹鋒利的金色劍光,淩厲的衝向許雲圖。
許雲圖絲毫不理會疾馳而來的金色利劍,口中卻是加快了語速。
就在金色利劍將要刺向許雲圖麵門之時,許雲圖大喝一聲:“臨!”
刹那間,黑色珠鏈猛然騰起一圈黑色的光霧,那金色利劍一接觸那黑色的光霧就不得寸進,甚至金光都有所消散。
劉婆婆一驚,趕緊將銅錢召回,卻看見幾枚黃色的銅錢上有不少被那黑光侵蝕出的小點,她不可置信道“什麼冥器這般厲害,連我這最克製陰邪之物的子母鎮靈錢都能受到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