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外麵快亮的，徐賢輕聲開口：“或許馬上，亮後，我們就要隨他而去了。”
韓俊奕皺眉看著徐賢，除了剛剛知道真相後的癱軟驚愕恐懼，以及哈哈哈大笑的精神失常，此刻話都很正常。可是卻讓韓俊奕感覺，她的確受刺激了。
“徐賢啊？”
韓俊奕皺眉話，徐賢看著韓俊奕赤果上身的淤青和血跡，起身將他披在自己身上的襯衫，重新披在他身上。
“給你……”
“我們真的會死嗎？”
韓俊奕剛要推拒，徐賢突然看著他，明亮的眼睛，詢問。
韓俊奕也的確是沒力氣了，看看屍體，放在地上坐在床邊：“如果沒什麼奇跡的話……”
徐賢盯著韓俊奕：“這時候，不要騙我了。你還能努力送我出去嗎？真話。”
韓俊奕看看徐賢，點頭開口：“我會盡力……”
“不是盡力。”
徐賢開口：“真話，你還有把握嗎？”
韓俊奕沉默，半響搖頭：“我沒有……呀。”
韓俊奕拿著襯衫丟過去，襯衫給她不是怕她冷啊，是因為她已經被剛剛看守官撕扯的，走光都不誇張。除了褲褲露出之外，甚至bra都歪了，隱隱看到什麼你懂的。
徐賢卻沒接過襯衫，而是看看窗外，又看看地上的死屍：“死……是什麼感覺？”
韓俊奕搖頭：“不知道。”
徐賢看著他：“你一點都不怕嗎？”
韓俊奕笑：“怕有什麼用？不過值了。我想做的事，即便我死了，也會完成。”
歎息看著窗外：“可惜我看不到了。”
“可我……好像不值啊。”
徐賢開口。
韓俊奕咧嘴：“呀我好幾次送你出去，最少兩次。你非得回來，現在你後悔怪我？！”
徐賢扯起嘴角，突然眼睛從沒有的朦朧，不是閃亮不是明亮，是朦朧。
“既然注定一起死……名分定了吧。”
“哈？”
韓俊奕驚訝，隨即笑著：“是。合約婚姻，但居然弄假成真，成了真的亡命鴛鴦。”
歎息開口：“我的確欠你很多法，但既然你最後是這個要求，我同意。”
徐賢別過頭發，整理一下，突然推著韓俊奕肩膀，韓俊奕本來就沒力氣，而且也茫然和驚訝的倒在床上，看著徐賢已經跨坐在他身上。
“呀！”
韓俊奕開口：“你……”
徐賢深呼吸，臉頰有點紅：“我親手殺了人，我馬上自己又會死。臨死的時候，我不知道我現在還能做些什麼。我隻知道，我想做一些平時我從來不會做的事。”
韓俊奕咧嘴看著自己腹：“就這個？”
徐賢歪頭看著他：“都要一起死了，你依然要這麼輕浮嗎？”
韓俊奕驚愕：“咱倆誰輕浮啊？！啊？！”
“唔唔~”
徐賢已經湊上前，堵住他的嘴。
韓俊奕手揮動推了幾下，奈何自己沒力氣的同時，好像突然懂了徐賢為什麼這麼瘋狂。
那是一種麵臨死的時候，無力掙紮又經曆極大刺激後，一種自我情緒的失控到極致。
其實韓俊奕，經曆今晚，又比徐賢差多少呢？
“刺啦！”
掙紮，變成停滯，停滯後，突然用力一撕。
徐賢身後本來就破爛的背心，徹底被撕開。
“啊~”
翻身給她壓住，徐賢輕叫一聲。然後發生什麼……
其實已經不需要過多贅述了。
隻是本來就撕碎的衣服，落在地上後，真的就是，什麼都沒有了。
沒有了……
隻有孤零零在地上不動的屍體，和床上即將變成屍體卻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