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浩賢呼出一口氣，擦擦額頭的汗：“緊張啊。”
示意韓俊奕，辛浩賢猶豫著：“俊奕你。我們樂超市能重新在這個大國開張嗎？”
韓俊奕搖頭：“這個你想都不要想。除非你家公開把高爾夫球場那塊地收回，不然你們別指望在這邊做生意了。”
薑智泰整理領帶，看著韓俊奕：“那你他還來這裏談什麼？”
韓俊奕開口：“緩和關係啊。還有別的渠道……”
停頓一下，韓俊奕看著薑智泰：“你就不要管了。這個是認真的，屬於人家家族的機密。你知道太多真不好。”
薑智泰撇嘴，真的去自己房間了。
隻剩下韓俊奕和辛浩賢，辛浩賢看著門口，將門關好回頭：“我阿爸可以在別的層麵上有貢獻，不過他讓我具體問問你的意見。”
韓俊奕點頭：“簡單。如今中美已經開始貿易戰了，雖然還是試探階段。公開渠道人家有很多溝通的途徑，但是私底下的，多一條是一條。”
語氣認真，韓俊奕指著辛浩賢：“和你父親商量吧，你父親將土地提供給美國安裝HAAD，算是和美軍軍方得上話。可以通過你父親，取得這麼一條中美兩國私下溝通渠道。作用有多大無所謂，但是有總比沒有好。關鍵顯示你們樂想要緩和關係的誠意。”
辛浩賢驚訝：“雙麵間諜？”
韓俊奕笑：“負負得正，雙麵就明不是間諜，而且你隻是渠道，沒有背叛任何國家。甚至還可以上通給青瓦台一些信息，反而可以盤活你們家的一些活動空間。”
辛浩賢坐在那裏，皺眉沉思。韓俊奕看著也欣慰，至少昏迷前他是沒有這種沉思的舉動，就是一個B。可是一年後，他的成長就如同理發一樣，是突兀的，但也明顯的。
“我明白了。”
辛浩賢看著韓俊奕：“我會和我阿爸商量的。”
停頓一下，辛浩賢詢問韓俊奕：“可是，如果超市和商場在這裏沒法恢複，我們有什麼實際利益？”
韓俊奕搖頭：“你家本來也不是真的隻是指望在這裏市場養活自己，隻是利潤會少很多，而且賠錢。不至於直接就崩盤，第二，樂超市和商場關了就關了，再開會被噴。人家不至於為了你們和自己國民對著幹。不過私下一些不容易被發現的，比如一些套牌公司，你們出資或者占股的企業收購一些，國民發現不了卻有利益，如同我一樣回血，高調還是低調有什麼關係？不都是賺錢？”
辛浩賢看看周圍，神秘兮兮詢問：“他真給我們點甜頭，不怕他們國民罵……”
“哎？”
韓俊奕打斷他：“別想得那麼美，當自己多招人喜歡。他們隻是理解你們沒法自己做主，畢竟軍隊掌握在美國那裏。但是你不給夠人家值得給你點甜頭的條件，人家理不理你？而且人家不會承認的，一旦發現會封殺的更狠，你們自己考慮，這本來就是霸王條款。你跟著美國可以被人欺負，到這裏你就想要收獲和尊重，那不現實對吧？”
辛浩賢歎息：“不是跟著你，我也不會了解到，原來以前在國內真的是自大。出國後，除了有錢人的身份，我們還有什麼值得被尊重的？科技軍事國力影響力，等等方麵簡直沒法比，卻總是看不起對麵大國，愚昧無知，與世界脫節。”
韓俊奕不耐擺手：“這些不要了，造成坐井觀的自大心態有很多方麵的因素。不過打臉的機會太多了，近幾年不就是嗎？垃圾已經不收了，生意不給我們做了，娛樂方麵也不讓我們去發展了。我們自己就該心裏有個B數，我們到底靠誰活著。吃著人家給的飯，還撞自己是什麼大人物。其實和乞丐差不多。除了三星電子產品能賣到國際，現在我們還有什麼能受歡迎的產品讓國際認可我們的地位？”
“還沒聊完嗎？”
敲門聲響起，薑智泰進來：“該走了。”
韓俊奕抱著東勳起身，可乖了，一直在睡覺，呼呼的那麼香。話都吵不醒。
看著自己兒子，韓俊奕就是那麼那麼的舒心。
都為母則強，韓俊奕發現自己突然有了這個肉團之後，尤其知道他是自己兒子的時候。
身體裏，生命裏，有種莫名的力量，不同於以往的，再蘇醒和燃燒。
曾經很在乎的一切，仿佛也都轉化成另一種信念。
這些他還不知道，在之後的很多事麵對和處理上，是好是壞不容易評價，卻真切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