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庸身後的部隊迅速展開,意圖對燕戎的部隊形成包圍之勢,燕戎見後眉頭一皺,立即便對韓章下令道:“趁蔡庸立足未穩,你立即率領著驃騎寨的兄弟,向蔡庸的部隊發起衝擊,務必要打亂他們的陣形。”
“是!”
韓章也知道這是他們搶回主動權唯一機會,所以他也沒有推辭,而是應了一聲之後便翻上坐騎,帶著自己的部下便向蔡庸的大軍衝了過去。
此時魏遼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立即下令讓自己磐石寨的精銳撤回來,而秦天他們又怎麼可能讓他如此輕易得逞呢?無奈之下,魏遼隻能命令僅剩不多的附庸部隊和自己的部分精銳斷後,而其餘的大部隊則毫不猶豫的強行退出戰場。
這一決定讓這些留下斷後的部隊陷入了必死的境地,但魏遼此時卻也不得不壯士斷腕了。
麵對這到嘴的肥肉,李則、鐵蛋他們自然是毫不猶豫的一口吞了下去,當看到自己的精銳被對方一個個斬殺之時,魏遼那鍋底似的黑臉頓時便被氣得通紅起來,他努力的平息心中的怒氣,咬著牙把頭轉向了蔡庸大軍的方向。
這幾波進攻使得燕戎的大軍損失了一千附庸以及近兩百的精銳戰兵,這不僅讓魏遼肉痛無比,而且也使得燕戎的部隊在麵對蔡庸大軍之時,兵力處於了劣勢。
騎兵的速度極快,雙方又相距不遠,韓章的五百驃騎經過一陣小跑之後,速度便迅速達到了衝刺的速度。這種衝刺帶來的巨大慣性,能夠賦予騎兵極大的衝擊力,使得他們的輕易衝破人牆的防禦,攻入對方的軍陣之中。
在純冷兵器的戰爭下,騎兵永遠都是最具攻擊性的部隊,沒有哪一個將領膽敢輕視他們的威力。
雖然韓章僅僅隻五百的騎兵,但是如果蔡庸沒有提前做好應對的準備,那麼他很有可能便會吃一個大虧,軍陣還真可能被韓章的騎兵打亂,甚至被韓章從軍中咬下一塊肉來。
韓章騎兵的速度越來越快,五百戰騎全速奔跑起來,宛如一股巨浪一般,在轟隆的巨響中席卷而來,讓許多蔡氏的士兵都臉色巨變。
麵對韓章騎兵部隊那極具衝擊性的突襲,蔡庸卻是一臉的得意,他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冷笑,下達了命令:“有請長老團出手!”
隨著蔡庸命令的下達,蔡氏中軍位置的士兵突然左右分開,讓出了一條巨大的通道來。一隊僅有三十幾人的特殊隊伍現出了身來,他們一個個胡子花白,許多人臉皮都已經明顯下垂,顯出了一副垂死的老態,但是他們的步伐卻十分穩健,又顯示了他們的與眾不同。
為首一人是一個留著白色長須的老者,他比其它人都領先一步,當頭便迎向了疾撲而來的五百鐵騎。
三十幾個垂垂老者挺身而出,單獨麵對五百裝備精良的鐵血戰騎,這一副無比詭異的畫麵,讓遠遠從牆頭上觀看的秦天,也覺得十分的違和。
就在大家都以為這三十多名老者會被五百鐵騎踩成肉泥之時,帶領騎兵突襲的韓章卻臉色大變,他驚叫一聲:“蔡氏長老團!”,然後便當機立斷將獸首硬生生拉向一邊,帶著部下往左側閃去,試圖避開老者們的方向。
“哼!想逃?韓章,你以為還來得及嗎?”為首那名老者用沙啞的聲音,冷冷的說道。
“消滅他們!”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三十六名長老同時以指捏訣,向著正試圖閃避的五百戰騎發起了進攻。一道道光芒在夜空中閃現,或是風,或是火,或是雷,三十六道各式道術化做一片光幕,向著疾馳中的騎兵襲去。
“轟!”“砰!”“呼!”
這種複合式的道術給予了韓章的騎兵十分大的打擊,風繩會將騎獸絆倒,而火蛟和雷球則會給騎兵帶來巨大的殺傷。僅僅這一輪的打擊,便讓韓章損失了將近一百多的兄弟。
“混蛋,老子跟你們拚了!”突然遭受如此慘重損失的韓章已經憤怒得失去了理智,他大吼一聲運起勁氣,率先便向蔡氏長老團的方向衝去。
驃騎寨的騎兵們平時關係很好,現在居然有一百多名兄弟戰死在他們麵前,頓時便激起了他們的血性,他們不僅不再閃避,反而跟著韓章一起向著蔡氏長老團發起了自殺式的攻擊。
麵對驃騎營的絕死反撲,蔡氏大長老蔡惡卻一臉的冷笑,他抬起手來,掌心中現在一張“爆炎符”,旋即便順手一揮,一團光芒疾射而出,“轟!”的一聲,把衝在最前麵的幾名騎兵炸上了天。
若不是韓章早早便使出了勁氣外放,憑借巨大的力量硬生生的將坐騎橫挪了開來,那麼剛才那記“爆炎符”,他便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