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炎和蔡義垂頭喪氣的回到蔡和兼身邊,他倆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低頭向蔡和兼請罪道:“卑職等未能攻破要塞,有負大人的教誨,請大人責罰!”
“責罰你們有什麼用?我要的是拿下要塞!什麼時候你們已經廢物到連一群魚腩也對付不了了?”蔡和兼毫不猶豫的對著兩人開罵,這對於一向沉穩的他來說,是一件十分罕見的事。
看到和兼長老如此憤怒,蔡炎和蔡義都不敢接話,他們也十分清楚,這第一波的攻擊不僅沒能拿下要塞,反而損傷慘重,有近三百名士兵在這一波攻擊中失去了戰鬥力,如此慘重的傷亡,是他們多年所未遇到的,無怪乎和兼長老會如此的憤怒。
對著蔡炎、蔡義兩人一頓時大罵之後,蔡和兼心情才稍稍有所平複,他恨恨的盯著眼前的要塞,寒聲說道:“一定要拿下這座要塞,我要把要塞裏麵的人通通抓起來,讓他們嚐嚐我蔡氏的酷刑!”
說罷他便轉頭對著蔡炎、蔡義兩人嚴肅的說道:“給我安排三波連續的攻勢,第一波讓普通士兵上,務必把對方的守城手段都消耗掉;第二波你們親自帶著精銳上,一定要給我搶上城去,拿下幾個城頭據點;第三波由我親自押陣,我會用道術在後麵支援你們。此次進攻若有人膽敢不服從命令擅自撤退,格殺勿論,聽明白了嗎?”
“是!大人!”
蔡氏的部隊,很快便從先前的打擊中回過了氣來,他們再次集結,分成明顯的三個戰陣,仿佛又要展開攻勢的樣子。
李先跑到嚴球身邊向他求教道:“老大,怎麼剛才隻運用了三十台床弩,如果一百台同時發威,定叫蔡氏多留下一百戰損不可?”
嚴球一掌拍到了李先腦袋上,嘴裏小聲罵道:“你個蠢才,怎麼不開竊呢?一開戰就把手段都用盡,等下怎麼對付敵人的高手?”
“呃!是!。。。老大說得對,我這不是不懂嗎?所以才來向您老人家請教!”李先嬉皮笑臉的笑道,隻要能學到本事,再多拍幾下腦袋都無所謂。
“老大,你看蔡氏這種布陣方式是要幹什麼?”李先指著蔡氏的陣式向嚴球問道。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分波式進攻啦!”嚴球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他看到李先一臉懵懂的樣子,便詳細的解說道:“這種進攻方式就是把兵力分成多波,連續不斷的向目標進攻。這種進攻方式,成功的關鍵是一定要能形成持續的攻勢,不能給守軍回氣的機會,一鼓作氣攻下目標。通常來說,第一波多是炮灰,是為了消耗目標的火力和兵力的;第二波是精銳,是用來搶占城頭陣地的;而第三波則是王牌,是用來決定勝負的。由現在的情況來看,蔡和兼恐怕打算親自出手了,也不知道這個老家夥到底有些什麼能耐?”
聽到老大如此詳細的解說,李先總算對於蔡和兼的戰術有了一個清楚的了解,他急急的問道:“那,老大,咱們應該如何應對呢?”
“該作的準備都已經作好了,你們聽我的指揮便好了,我看看能不能釣到幾條蔡林那樣的大魚。”嚴球看到李先一臉著急的模樣,卻嘴角笑了笑,一臉淡定的說道。
“哦?!。。。”李先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他想起了當時蔡林的遭遇,頓時便明白了嚴球的打算。
他一臉嘿嘿的賤笑道:“老大,你好陰險呀!”
嚴球一腳踢了過去,大罵道:“沒文化!說了多少次了,這叫英明神武!”
“是!是!老大英明神武,神機妙算!”李先一頓馬屁狂拍了過去,不過他心下裏還是認為,老大真是陰險呀!不過我喜歡,嘻嘻!
蔡氏的進攻準備很快便完成了,蔡和兼看了一眼要塞上那個李先曾經露出頭的牆洞,然後揮手下令:“進攻!”
“衝呀!”
蔡氏的士兵們提著盾牌和戰刀,大聲吼叫著向著要塞衝去,要塞上的箭雨又如黑鴉鴉的烏雲般壓了過來。
士兵們極力將自己的身體躲到盾牌後麵,可是盾牌隻有那麼大,並不能把整個身體都擋住,所以時不時有士兵中箭倒地。特別是那些威力驚人的床弩,每次發射都會帶起一片腥風血雨,士兵們手上那薄薄的盾牌,根本就擋不住床弩那威力巨大的箭矢,使得第一波進攻的兵士死傷十分慘重。
不過在巨大的傷亡之下,蔡氏士兵仍然埋頭進攻著,他們十分清楚,他們並沒有退路,前進當然有可能死在敵人手中,但是後退,便必定會死在蔡和兼長老手中,而且家人還要被連累。
當蔡氏的士兵們衝到了要塞牆下之後,便開始了新一輪的攀爬進攻。滾石、圓木、沸油、箭雨,一波波的攻擊不斷的進行著,第一波的攻勢很快便被遏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