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礦道四通八達,在漆黑的環境下,人們很容易便會迷失了道路,找不到自己所想要去的方向。可有一個人卻正在這些縱橫交錯的礦道中急奔著,他熟練的穿過一條條漆黑的礦道,毫不猶豫的向著一處隱蔽的大廳奔去。
此時在這座隱蔽的大廳中,一名神態嚴肅的青年人,在教導二十名身材精壯的漢子練習武藝,他一邊做著示範一邊講解,神情極為嚴肅,語氣也十分嚴厲,一看便是一個不好說話的人。
他麵前那二十名精壯漢子也在努力地表現著,仿佛生怕哪裏做錯了一般,隻見他們一板一眼的練習著,汗水已經慢慢地浸透了他們的衣服,但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膽敢停下來擦拭一下。
這名青年人看到急勿勿跑進來的那人,便示意手下們停下了訓練,然後眉頭微皺,聲色嚴厲的問道:“狗娃,我不是讓你在交易大廳那裏盯著嗎?你跑來這裏幹什麼?”
“終黎大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胡說!這礦洞中能有什麼大事?難不成馬軍那廝又要有所行動了?”終黎鵲不悅的怒道,作為礦盟執法隊的隊長,他十分不喜歡手下們這種一驚一乍的表現。
“呃!大人,不是馬軍那廝,是幾個新來的礦工,他們把您派去監督采礦的劉四和李小兩人給打傷了!”狗娃也是一時著急,這才沒想起來隊長的忌諱。
“什麼?好大的膽子!他們在哪裏?快帶我去!”終黎鵲聽到有人鬧事,並且還打傷了自己的手下,頓時便怒火中燒。
自從他坐上這執法隊長的職位已來,已經很久都沒有人膽敢向他們執法隊的人挑釁了。而現在那幾個新來礦工的行為,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絕對不能輕易饒了他們,否則以後他還有何威信可言。
看到隊長一臉憤怒的表情,狗娃縮了縮脖子,隊長發起火來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時候最好是離他遠點。可是此次他卻偏偏沒法躲開,而且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勸勸隊長。
終黎鵲看到狗娃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居然沒有立即按自己的意思去辦,頓時火氣便更加的旺了。他瞪著眼睛怒視著狗娃,吼道:“你小子聾了嗎?還不趕快帶路!”
狗娃嚇了一跳,他怯怯的回道:“大人,還是先通知一下盟主吧?那幾個人可利害了,我看到劉四、李小在他們麵前連一招都沒走過便輸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我看到他們手腳上都戴著鐐銬!”
“什麼?鐐銬!什麼樣的鐐銬?”聽到秦天幾人戴著鐐銬,終黎鵲終於漸漸地恢複了冷靜。
“和盟主手腳上戴著的一模一樣!”
“你確定?”
“小人確定!小人還特意觀察了許久,千真萬確!”狗娃點了點頭肯定的回答道。
終黎鵲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因為他十分明白,不是什麼人都能戴上那種鐐銬的。據他所知,這整個寒泉礦區能戴上那種特製鐐銬的,除了他叔叔終黎莫和公羊申兩人之外,也僅僅隻有二號礦區的頭子鐵柱一人而已。
“你先告訴我他們現在的位置,然後立即去總部向盟主彙報此事,我帶著執法隊先過去看看情況!”終黎鵲想了一下,這才對狗娃說道。
“大人,他們現在就在最東邊的新采掘麵那裏。”
“嗯!我知道了,你速速動身吧!”
“是!大人!”說罷狗娃轉身便走,一下子便消失在漆黑的礦道中。
終黎鵲這才轉過頭來,對著麵前二十多名執法隊員命令道:“立即帶上兵器跟我出發!”
“是!”
隊員們應聲之後,便帶上了自己的隨著兵器,跟在終黎鵲的身後往秦天他們所在的采掘麵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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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看到胖子抱著一塊碩大的玄鐵礦石在那裏傻樂,不由得搖了搖頭。
他慢步上前仔細查看此處采掘麵的情況,發現這是一處新開辟的采掘麵,現在采掘的深度並不是太深,但玄鐵礦石的產量卻是不少,可見此處應該是一處十分優良的采掘位置。
他又拿起一塊剛采挖下來的礦石,發現這種礦石寒意逼人且十分沉重,僅僅拳頭大小的一塊便好似有一兩斤之重。玄鐵礦石上那星星點點的銀白色小點,在燈油的照射下顯得銀光閃閃,煞似迷人。
正當他想進一步觀察礦石之時,身後的礦道中卻隱隱傳來了一陣陣整齊而急切的腳步聲。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細細地聽了一會,這才皺著眉頭轉過身來,望向了礦道的方向。
這時胖子三人也聽到了動靜,紛紛轉身望向了礦道的方向,沒過多久,一群黑影在幾盞微弱油燈的照射下,出現在了礦道口處。那為首之人,正是礦盟執法隊隊長終黎鵲。
看到終黎鵲帶著二十名執法隊員進入了采掘麵,劉山頓時嚇得縮了縮身子,心中暗自叫遭,他幾乎將整個身子都盡量縮在了角落之處,期望終黎鵲不要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