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的一天早上,某監獄的大門咣當一聲被推開,一位年近五旬的白發老太太在兩
位女獄警的陪伴下走出大門,就見她身材消瘦,頭發花白,背多少有點佝僂,神情憔悴,麵容疲倦。她步履蹣跚的走出大門,仰起頭望著剛剛升起的太陽,長長地出了口氣。然後又回頭看了看監獄的大門。看到她回頭,一位女獄警例行公事一語雙關的對她說:“一路走好,既然出去了就不要回頭。她當然明白女獄警話中的意思,並沒說話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目光向四周掃視了一下,看那樣子好像是在尋找來接她的人。當她發現四周空空蕩蕩並沒有人時。不禁搖了搖頭,嘴裏喃喃自語的說:“看來他們還沒有忘記對我的仇恨,也難怪,都是我自己當初做的孽啊,不怪孩子們恨我啊。”說著說著眼淚止不住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就在這時,一輛高級豪華皇冠轎車疾馳而來在老太太的身邊嘎然而止停了下來。車門一開一位三十幾歲的小夥子走下轎車。小夥子長得高大魁梧,身材勻稱麵貌非常英俊。就見小夥子快步來到老太太麵前,伸出雙手拉住老太太的雙手聲音顫抖著說:“媽您終於出來了,我特意來接您回家,為了給您買身新衣服我來晚了,您上車咱們回家吧。”看到兒子來接自己,按說老太太應該高興才對。沒想到老太太反而眼淚流淌得更厲害了,最後幾乎都有點泣不成聲了。像小孩子一樣抽泣的說:“媽對不起你們,我以為你們還會恨我,不會來接我了,我罪孽深重啊沒臉見你們。”看到媽媽泣不成聲的樣子,小夥子也淚流滿麵。:“媽您當初的確是做了很多罪大惡極的事情,爸爸因為你而死,張老爹也是因你而死,林爸爸更是受盡了折磨因你而死,我跟小娟也被你逼的離家出走險些喪命,我們是恨你,可是你也已經受到了懲罰,再說事情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無論如何您再不對也是我的母親啊。”老太太聽著兒子的訴說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拉著兒子的手急切的問道:“小娟呢?怎麼沒來?我知道她肯定還恨媽媽,恨死媽媽了。我一定要見到她請求她的諒解,不然的話媽死不瞑目啊,媽實在太對不起她了。”說完狠命的搖著兒子的手,顯得非常激動。小夥子急忙說:“媽您別激動,小娟來了,你看她就在那邊呢,還是她說服我放我來接您的呢。”老太太順著小夥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一位二十八九歲的漂亮少婦站在車旁,默默地向這邊看著。這少婦體態苗條皮膚白皙,長得非常漂亮,但穿著卻顯得非常普通。給人一種純真樸實的美感。
一看到少婦,老太太神情更加激動,放開兒子的雙手。腳步踉蹌向少婦跑去。也許是怕老太太摔倒吧,車旁邊的少婦也急忙快步迎了上來。很快四隻手握在了一起。誰也沒想到老太太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少婦腳下趴在地上放聲痛哭。邊哭邊喊:“小娟啊媽實在對不起你啊,媽在獄中這十幾年,每時每刻良心都在受著煎熬,媽盼著出獄就是想當麵請求你的諒解,若是得不到你的諒解,媽就是死也難以瞑目啊。”
看到老太太傷心欲絕真心悔過的樣子,原本對她還有一點恨意的少婦此時也被打動了。急忙俯下身子,拉起老太太邊流淚邊說:“媽您不要說了,事情都過去了,以後咱們誰都不要提了,您跟我們回家,今後咱們一家人在一起好嗎?”說完把老太太讓進車裏,自己也坐在老太太身邊。小夥子開起車子向家裏趕去。忽然老太太對小夥子說:“先不要回家,我要先到你爸爸,你林爸爸,還有你張爺爺的墳上去贖罪,請求他們的原諒,我的罪孽太深重了,他們都是我害死的啊。”說完悔恨的眼淚有掛滿腮邊。小夥子也若有所思的輕聲說:“是啊您是該去見見他們了,希望他們在天堂裏也能夠原諒你。”
那麼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事情還要追述到二十幾年前。八十年代初期,吉林省靠近原始森林的一個小山村裏,有一位苦命的孩子,名字叫林生,他自幼父母雙亡,是鄰居張老爹一手把他撫養長大。張老爹是當地的護林員,一生沒有娶妻孤身一人,所以對林生非常疼愛父子倆相依為命。張老爹是當地有名的獵手,並且簫還吹得特別好。因為當地人的墳墓都建在森林深處,所以張老爹不光是護林員,也擔負起了為鄉親們守護墳墓的責任。鄉親們對他都非常敬重。而林生什麼都好,就是性格懦弱膽子特別小,不敢跟張老爹住在墳墓旁邊。所以張老爹在村子裏又給林生安了個家,爺倆並不住在一起。但是相隔也就隻有三十幾裏路程。林生喜歡跟張老爹學習吹簫。平時總是簫不離身,在這方麵可以說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林生二十歲那年經人介紹跟鄰村的一位叫風嬌的女孩成立了家庭。風嬌也是個苦命的孩子,跟林生的情況差不多,也是父母都已故去沒有了任何的親人。也許是同病相憐的緣故吧,所以兩個人非常恩愛。對張老爹也特別孝順。第二年他們有了一個女兒,張老爹給她取名叫雪娟,小雪娟非常可愛,一家四口人更是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