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慕容九在一陣刺痛中醒來,睜開眼便是斑駁的陽光。
“這是,哪裏?”才想著動一下,身子一晃她立即不動。不對勁!樹枝?她眯了眼?樹葉?她沒摔死?還掛在了樹上?她記得她被推下來的時候掉了好久,直到自己支撐不住昏過去,怎麼,竟是掉在了樹上麼。
正想著腰際又傳來一陣緊箍的痛感,轉頭一看,蛇!正確的說,應該是條花斑蟒。而這條蟒此時正纏在她的腰間一陣纏攪。,如果不是這棵樹剛好夠結實,而她又剛好掛在樹中央,隻怕她早被拖到地上拆吞入腹了!
一時之間,慕容九竟有些想笑,想不到沒摔死,竟要被蛇吃了麼?想她慕容九不是英烈的死,卻是做了蛇餐,還死的這麼憋屈?可笑!
翻了個白眼,費力的探進腰間尋到了一個小包,拿出一把針,歎了口氣,感謝五哥!手一扔,一把針竟以離弦箭般的速度飛了出去。腰間一鬆,隨即伸手抓住一旁的枝椏將自己從腰身中拽了出來。
那針可不是一般的針,那是五哥他特意折騰了三天三夜做出來送她防身的。據說材質是鋼的,力透精鐵。還好她懶歸懶,還是有和老八學了點東西。
巨蟒發出嘶吼之聲複又向她遊移而至,速度之快讓人很難與它的龐大身軀聯係到一起。身上的針雖影響了它的速度,卻也足夠讓慕容九冒汗了。
“唔,糟!”看著滲出血的小腿,慕容九眯了眼:“不拆了你的骨頭,對不起我的姓!”
拽過另一枝樹椏躲過蛇頭的一咬,自腰包內掏出一根精致的木柄,手一按,竟成了一把短刃。慕容九持刀而立,待那巨蟒再來時瞅準機會刺入蛇身七寸,隨即發狠的一路割劃,直那將蟒活剝了皮肉。大蟒痛的翻轉身子,整棵樹都被衝撞搖動。
一擊得手立刻放棄棲身之所,伸手夠到另一棵樹直接躲了過去。“呼……”居然累到了手抖。看著垂死掙紮的大家夥。這都什麼年代了,竟會在景區出現這種東西,難道景區的人不知道嗎?正想著,那蛇已掙紮到了盡頭,蛇身軟軟的掛在樹上,又一路滑落,最後停在樹椏間,不動了。
“怪物。”慕容九看著掛在樹上的蛇,半晌才又動了一動,卻因為而牽動了傷口。到底是摔下來時傷的還是那個家夥給勒斷的?
看了眼地麵的距離,再歎一聲。懶了二十年,是要在這裏把之前懶的都還回去麼?認命的撕下衣服一角,先將受傷的腿包好。嗯,還能利落的動,可見傷的不深。抓住手邊的樹枝,掂了掂,嗯,應該沒問題。
深呼口氣,直接蕩出去,在樹枝承受不住重量時直接放棄再抓住另一根用力一蕩直接回到了掛住自己的樹身。蛇血腥臭無比,讓她有些難受。
這裏沒有護林員麼?照這樣自己,根本不可能會走出這片森林,剛在樹上已經看過四周,這兩棵在她眼中很是粗壯的樹木根本不算什麼,比它們粗壯的大有樹在。空氣潮濕而又溫暖,非常適合任何亂七八糟的生物存活生長,惟獨不適合人。尤其是受傷她。蛇血和她,都能招來任何嗜血的生物。
現在能做的,隻怕也隻有等著護林員了。這麼一番折騰下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尤其她從上麵掉下來也不知昏了多久。
才想著一聲狼嚎十分配合的響起,讓她眉頭一皺。這是什麼地方啊,就算再怎麼原始森林,也不會有這麼多的野物吧!現在連狼居然都出來了!不能在黑暗中坐以待斃。可這蛇的血腥味必定會引來大批野獸。
想想,順著樹幹滑到地麵,折斷一根樹枝,三兩下將一頭削尖,把頂替葉鋪滿的地麵處理的清潔溜溜,快和家裏的地板有的一拚了。
枯葉很是幹枯,從腰包裏掏出一個火機隨手點燃一堆枯葉。火焰立時竄起。隨手清理掉周圍的樹葉以免引起大火,到時可就虧本了。看著這棵樹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就要回到樹上。
頓了頓,回手又砍了幾支細瘦的樹枝支著放入火堆,濕柴點燃後發出的嗶剝之聲除了會嚇跑野獸外散出的濃煙也會吸引護林員前來查看,屆時就可安然脫離險境。
隨手又清理了枯葉,將火堆的燃料擴大。如果不夠燒到天亮就慘了。如此想著,被腳下一躥而過的小野獸嚇了一跳。心思一轉,將自己棲身的樹木,全盤清理。又動手清理出三個枯葉堆,每個都與先前的不差多少,又在上麵架了一些濕柴,這下,萬無一失!
肚子餓……才想著去睡一覺,卻被五髒祖宗攪了興致。吃什麼?扭頭便看到了掛到樹上的蛇屍,猶豫三秒,伸手便將血淋淋的蛇身拽了下來。利落的剝皮,對著滿手血腥皺了眉,沒有水的麼?算了,心一狠又將衣服撕了一角隨便擦了擦手,將被切成一段段的蛇肉架在火上,翻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