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part8(2 / 3)

“進屋吧。”佑幸低低的說了一聲,餘光掃到球球臉上的失落,心裏被紮了一下。可是,這種保護玲夏的舉動經過太久的演練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習慣是種奇妙的東西。習慣久了,也許就是性格,就是身體的一部分。

沒有讓球球去拿醫藥箱。佑幸自己取來了醫用棉和消毒酒精,還有創可貼。

冬天這麼冷,戴著一個傷口在外麵走,染上大病就麻煩了。

玲夏的所有希望都已經在剛才的哭泣中流逝掉,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是命運的饋贈。乖乖的,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感受著佑幸放在額頭上的動作。一切都那麼美好。就像大學的三年。佑幸從來沒有和自己吵過一次架。如果時光可以倒流,自己一定要停留在其中再也不出來。

“把事情說一下吧。”佑幸的語氣中沒什麼感情,也許現在自己就真的是在處理一件公事吧,但願。

玲夏把自己和婆家近幾日越來越升級的戰火說了一遍,婆家已經連她的新房都不舍出來了,如果玲夏離婚,就隻能帶幾件衣服走,工作本是這次婚姻的附屬品自然也會隨著婚姻的破解而失去。而如果不離婚——玲夏苦笑了一下,已經沒有如果了,自己和婆家已經沒法相處了,特別是那幾個口舌逼人的大姑子不是她能承受得住的。

“他呢?”

“他?”玲夏輕輕的吐出這個字,嘴巴合上了幾秒。“他已經躲開了。”

“他想不想離婚?”

“他說,都行。”

“把他的電話給我。”

“嗯?”

“你的事情當然要他來解決!”

……

玲夏現在沒法回家了,她的丈夫竟然在外地度假,趕回來也要明天早上。她又放不下麵子到別的朋友那,隻有先留在佑幸這裏。

“對不起,打擾你了。”玲夏發自內心的道歉,自己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這裏太溫暖,而自己的心裏太冷。

“你應該跟球球說道歉,今天本是要帶她去玩的。”

“對不起,球球。”玲夏轉過臉看向擦樓梯欄杆的球球。球球並沒說“沒關係”,隻是沒什麼含義的看了玲夏一眼,就到衛生間去洗抹布了。

“你生氣了?”佑幸走進衛生間,“以後帶你去玩。”

“嗯。”

算了。隻是小孩子一時的任□□。佑幸覺得也沒有多說的必要。

……

“哇!球球姐姐!”皮皮沒抱希望的隻是出於習慣趴在窗戶上往屋裏看了一眼,就發現了球球,興奮的拍起玻璃來。

佑幸難得好脾氣的給皮皮開門,讓他帶球球去玩一會兒也許就能緩解球球的失落心情了。

“走哇。”皮皮拉著球球,“去我家,我爸爸今天去跟阿姨約會了,我們玩跳舞毯。”

看著兩個人走出門口的背影,佑幸陰鬱的臉瞬間柔和起來一分。

這一切當然也倒影在玲夏的眼裏。看來,已經又有人走進了佑幸的心中。自己應該祝福他是嗎?可是,人總是很貪心的。一無所求,隻是一瞬間的狀態。現在自己沒法不去奢望更多。

“球球隻是一個傭人嗎?”

“嗯。”也許,還是一個寵物,或許,還有些其他的什麼。

因為一個名字,臉上的表情就變得生動流轉。怎麼可能隻是一個傭人呢?

“她好像很單純。”

“嗯。”單純的像一片雪花。可是何必要那麼複雜呢?如果你仔細看,一朵雪花的漂亮不會輸給一座精致的冰雕。

“她有男朋友嗎?”

“當然沒有。”應該沒有吧。雖然她都記不得自己多少歲了。

不想跟玲夏多聊,可是玲夏總是用球球這個引子把佑幸一點點拉住。

“你怎麼知道沒有。女孩子的心事,你怎會看得出來?她長得這麼漂亮,還會做家事。如果我是男孩,我就會追求的。”

是不是有雪做的男孩呢?

“不過,她怎麼不去上學呢?”

她有許多好老師,每堂課都是以季節來算的,現在這一節該是什麼呢?要不要教球球一些法律知識,免得以後她都不會跟人提起自己這個前任主人。或者,隻有別人問她是從哪裏學會做家事的,她才會說起在世界上的某某處有一個大壞蛋佑幸叔叔。那可不好,自己可不想臭名遠揚。

對話漸漸成了冰水。任那池水怎樣攪動,冰都凝固住了一個自己的世界,甜蜜而滿足的封鎖。

……

“球球姐姐,你們怎麼沒去成樂園啊?”皮皮覺得十分有必要揭一下這塊傷疤。

“主人有客人。”

“就是那個暗戀他的女人吧。我上次就說她是暗戀大壞蛋佑幸叔叔的,你看,她現在在耍手段了吧。哼,大壞蛋佑幸叔叔真笨,這麼容易就中了圈套,不過,那個女的看起來也不像好人。”皮皮仰著小臉,發表著自認為的頗有深度的見解,“就讓他們以毒攻毒好了。”

以毒攻毒?球球眨著眼睛,不明白。

……

時間終於挪動到了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