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攢錢幹什麼?佑幸想知道,又挨不過麵子去問,好像自己對她那個幼稚的雪白色內心世界有多麼感興趣似的。可是——她攢錢到底幹什麼呢?╮(╯_╰)╭
已經持續一個星期了,每天晚上都隻吃一根雪糕,還是那種很實惠的奶油雪糕。
看得出她挺餓的。佑幸用餘光瞄著跟在自己一旁邊走邊吃的球球,每一口都很有想法的咬下去,然後再戀戀不舍的咀嚼。
要麼再額外給她買幾支雪糕吧。這種善良的想法,正在佑幸內心水土不服的艱難生長著,兩個人就已經走到了家門口。而皮皮正守在台階附近的一個安全距離處,忠貞的仰望著球球歸來的身影。
球球和皮皮的眼神一接上,就有一些小秘密在電光火石的交流。特別是皮皮,眨著一隻眼睛挑著一邊嘴角,都快成中風偏癱了。
這兩個小東西在搞什麼鬼?自己白天去上班,而皮皮就在小區對麵的小學讀一年級,據說每節課間都要哼哧哼哧的跑回來看一眼球球再跑回去,午休更是直接把便當帶到自己家來吃,而一放學更是——
想到這裏,一絲細如牛毛的危機感在心中花枝招展的飄過。佑幸終於問出了口,“你攢錢準備幹什麼?”
“嗯。”球球有點兒不好意思,“準備買東西。”
“嗯?”什麼東西?衣服嗎?是哦,球球一直都穿著那身白色連衣裙,可是也沒髒沒破的╮(╯_╰)╭
球球從客房裏拿出來一張花花綠綠的宣傳單。
這不是自己教球球清理郵筒時,當做垃圾郵件範本的廣告單嗎?
“就是這裏。”球球指著廣告單的一麵。
佑幸低下頭掃了一眼,哦,原來是市裏一家新開的雪糕店搞宣傳,印在上麵的雪糕圖片真是極盡勾引之能事。
“你攢夠了嗎?”
嗯——球球微微害羞的低著頭,這有什麼夠不夠的,就看自己吃得多還是吃得少啦╮(╯_╰)╭
真是有趣!有了一點兒小想法的球球還會害羞,白皙的臉頰上透著淺淺的櫻桃紅暈,襯得五官玲瓏可愛。佑幸盯著看了幾秒,嘴角就不自覺不自禁的稍稍彎了起來。
……
“哇塞,你有沒有發現天山雪臉工作狂人佑大律師最近好像有心事哦?”午休時間,阿莉和幾個女同事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可不是。那天我給他送資料時,在門口居然看到他在若有所思的笑,就是那種甜蜜的小心思,你不知道那種大男生的表情出現在佑大律師臉上,是有多銷魂,哦——。”
“不會是撞桃花了吧?”
“肯定是啦。難道是那天硬要塞給佑大律師案子的青年企業家小甲?”
“也有可能是總跟他對著幹的那個某某事務所的小乙哦?”
由於佑幸平時對每個女同事都是一副待理不理的樣子,女同事們都以為他是gay呢╮(╯_╰)╭
“不會啦。我都說過多少次,不是gay的。我有個大學的同學是佑幸的同學的同學,她說佑幸大學時候有女朋友的,而且對她女朋友特好,全校頂數他模範呢,不過對其他女生都冷冰冰的,就是太貞烈了點兒。”阿莉替佑幸辯解。
“那怎麼沒見過他女朋友呢?”
“後來分了。”阿莉幸災樂禍的說,“那女的不識貨,光顧著看現金了,沒發現佑大律師是個潛力股。”
“哇靠!這麼沒眼光的。就算佑大律師是個窮光蛋,我也願意啊,單單那副身體就夠銷魂的了。”
“你好色啦。聽說大學時候佑幸隻是個純淨水般的白麵書生。”
幾個女孩子笑做一團。
“來啦,來啦,他來啦——”阿莉興奮的叫起來,說的不是佑幸啦,是大夥安插在佑幸身邊的小雷達——阿暴。
阿暴碩大的個子,坐在一群女孩子之間,十分顯眼,但這絲毫不影響他融入這個桃色話題議論圈。
“所以,具體是怎樣的?”大夥迫不及待的問。
“嗯。”阿暴表情很深沉,“你們都知道,佑幸哥他最近有些反常,哦不,是變得有些正常了。原因嗎——”阿暴故意欠扁的拽起來,在阿莉拳頭砸下來之前,才慢悠悠的扔出底牌,“我剛才碰巧聽到他打電話,是打給家裏安排家務事哦。所以,極有可能是金屋藏嬌哎。”
“哇!佑大律師太墮落啦!居然都跟別人未婚同居了!”╮(╯_╰)╭
……
佑幸這幾日偶爾的思考了幾下,就是幾小下而已。否定了幾種想法。
直接給球球錢——那樣太沒格調了!
直接帶球球去吃——那樣太寵她了!
最後的想法是,搞一個大掃除,支付給球球一筆勞務費,然後讓她有麵子的跟自己去雪糕店AA一把。午休的時候,佑幸就把電話打回家了,交代了一下掃除的事情,當然啦,又是抓緊一切機會賴在自己家的皮皮接的電話╮(╯_╰)╭
……
下班的路上,佑幸心情極好,皮夾裏都準備好了給球球的零錢。而且,明天是周末,就可以帶球球去雪糕店。坐公車嗎?不知道球球有沒有坐過?好久都沒搞什麼娛樂活動了,這一次竟然冒出了許多愉悅的想法,好像大學時候策劃豐富多彩的課餘活動一樣,琢磨著怎麼才能討玲夏歡心。
打住!心裏那些愉快的想法隻是細微的小火苗,哪裏經得住玲夏這股洪流的衝擊與淹沒。
一進家門,果然煥然一新。
球球遞拖鞋過來的時候,眼睛就亮閃閃的毫不掩飾的顯露著內心對於酬勞的渴望。佑幸這隻大壞蛋卻故意絕口不提。現在給你,不也得等到明天才能去嗎╮(╯_╰)╭
洗完澡,佑幸舒服的坐在沙發上,看著球球不時的在眼前晃來晃去,終於沒耐得住,其實自己也想看看球球得到酬勞那一刻的興奮與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