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喂,喂,喂”一個20多歲長相還算標致的女人把我從睡夢中叫醒。
“什麼事?”我揉了揉眼睛,有些夢囈的問道。
“這些多錢?”女子把手裏的零食啤酒等東西放到結算台上麵。
我低著頭一樣一樣有氣無力的結算著,結算完之後我說了一句“55。”
女子付完錢之後一邊走一遍都嘟囔一句“什麼服務態度,破店鋪早晚關門。”
如果這個時候女子仔細看一眼的話一定會大叫一聲,因為老板的眼睛居然是灰色的。
聽著女子的小聲咒罵我心裏也是無所謂,看了一眼時鍾已然是半夜一點五十了。
我繼續發著呆看著窗外的月色,心中已然是無比的惆悵。
我叫上官哲,今年18歲,一個小縣城出生,出生之時灰色眼睛可是嚇壞了接生我的醫生,手一抖差一點我就掉在地上死掉了,所以我很感謝他,謝謝他見多識廣的心胸與膽識。
灰色是一種很不吉祥的色彩,代表著死氣,我的出生家裏人也是愁眉苦臉,主要還是怕我得了什麼病症。然後我出生之時就被觀察,不過後來醫生也沒查出來我有什麼病,眼睛也是好好的,視力也正常,最後得出結論有可能染色體變異的畸形。
隨著時間的流逝到我4歲那一年,我發現自己的與眾不同。
一個炎熱的夏天,我跟著小朋友一起玩耍,雖然灰色的眼睛讓很多人都遠離我,但是小朋友心思很純潔,不像大人一般區別對待。我們玩著的過程中,我看見一團霧氣把一個小朋友包圍住,然後好多大人開始圍著小朋友搶救之類的,但是最後霧氣離開之時,小朋友還是死了。
回家之後我把這件事情跟我爸爸媽媽說了以後我的生活從此改變了。
我的家裏人以為我的眼睛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可能是邪靈上身,邪靈轉世之類的。然後家裏人找了好多的人來看過我,可能其中有騙人的道士,也可能有大本事之人,隻知道花了好多錢,但是我還卻還是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就這樣親戚對我們家避而遠之,生怕我是個邪祟傷害到他們,細細想來,小縣城的人迷信也是讓人無奈的事情。
直到6六歲那一年,是我從此與父母再也見不到的那一年。
那一年我父母出了事故,具體情況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隻知道我在家等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個男人上門來說是我幹爹,是我爸爸的好朋友,從此我就被他收養了,因為親戚在我爸媽出了事故以後更把我當成妖星一般的遠離我。
小時候的事情隱隱約約,模糊不清也是我一段不想回憶的故事。
直到後來我上了小學,上了初中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不過周圍的人都很怕我似的離得遠遠的。小學的時候也有一些人看我是個異類欺負我,剛開始我還比較懦弱,欺負欺負我的火氣也被欺負出來了,像一頭脫韁的小老虎一般跟人拚命。從此以後跟沒人願意跟我在一起玩了,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我有一雙像喪屍一般的灰瞳。
也是因為從小孤單,性格也有些偏激。不過還好我的幹爹沒有像一般的狗血劇裏麵一樣去虐待我之類的。從收養我那一刻就對我很好,就像親生兒子一樣。
小的時候知道我在外邊受委屈,晚上總是會哄著我睡覺,給我講一些鬼怪之類的故事,嚇得我晚上都不敢上廁所。不過他從來不管我外麵的事情,哪怕被人打,被人排擠也要我自己去溝通去解決。可能是因為我比較懶,所以幹脆自己一個人吃飯、上課、發呆就跟孤獨症患者似的。
一點一點長大眼睛看到的東西也不一樣了,原先隻會看到一團霧氣,現在變成透明的人影而且隨著年齡越來越清晰。而這些我不敢再告訴我的幹爹了,怕他會給我拋棄。
後來我一點一點發現我幹爹也不是普通人,幹爹經營一家超市,在一個還算繁華的大街上。不過這個超市開業時間是6點以後開業,讓人感覺有些怪怪的。
直到我14歲那一年,幹爹在深夜回家,而且很虛弱冒著汗。這個時間回家基本上不可能的,因為幹爹需要在這個時間看著超市。
我看著幹爹顏色蒼白,滿臉冒著虛汗,嘴唇青紫的樣子微微害怕,然而最主要的是我能看見一個小孩在掐著他,而且還衝著我很詭異的笑著,沒有眼睛,沒有鼻子,隻有一個嘴從左耳延伸到右耳的血盆大嘴。
我心裏微微害怕,其實這種事情,我基本每天都會看見,但是發生在親人身上時我確實慌了神,我怕幹爹也會離我而去。
我指著幹爹的悲傷有些難以啟齒,最後還是開口有些害怕的說到“幹...幹爹,你背後.....!”
我本以為幹爹也會對目露異樣眼光,沒想到幹爹隻是微微的笑了笑說了句“沒事,你回去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