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3
變色龍
警官奧楚蔑洛夫穿著新的軍大衣,提著小包,穿過市場的廣場。他身後跟著一名巡警,端著一個篩子,盛滿了沒收來的醋栗。四下裏一片沉靜。廣場上一個人也沒有。商店和飯館的門無精打采地敞著,麵對著上帝創造的這個世界。
忽然,奧楚蔑洛夫聽見一陣喊著,緊跟著傳來了狗的尖叫聲。一條隻有三條腿的狗從商人彼楚金的木場裏一顛一顛的跑出來,後麵一個人邊追邊打,嘴裏還不停地叫喊著。四周很快聚了一群人。
奧楚蔑洛夫向人群中走去。追狗的那個人正舉起右手,把一個血淋淋的手指頭伸給人們看。奧楚蔑洛夫認出這個人正是首飾匠赫留金。赫留金忙向警官申訴:他無緣無故被這狗咬傷了手指,無法再做工。必須叫狗的主人賠償。奧楚蔑洛夫表示一定不會輕易放過這件事,嚴厲查處,好好管教狗的主人。
警官命令巡警,把這狗弄死好了。他又隨口問了問狗的主人。人群裏有人說這狗是席加洛夫將軍的。奧楚蔑洛夫頓感天氣熱得要命,脫掉了大衣。他否定了原判,原因是,它那麼小,怎麼會咬著赫留金的手呢?他的手一定是給小釘子弄破的,想趁機得一筆賠償費。
巡警經過一陣深思,說這狗不是將軍家的。警官也認為將軍家的狗都是名貴的,純種的,而這條狗完全是個下賤胚子!赫留金受了害,他絕不能不管,一定要好好教訓狗的主人。
奧楚蔑洛夫剛作了判決,巡警又接著說,這狗是將軍家的,人群中有人也這麼說。警官又慌得趕忙穿上了大衣,覺得挺冷。他讓巡警把這條狗帶到將軍家去問問清楚,說不定是條名貴的狗,並特別強調,狗是他找到的,派人送上門。至於赫留金的手指頭,都怪他自己不好!
將軍家的廚師正好由此經過,他聲明他們那從沒有這樣的狗。奧楚蔑洛夫一聽,立刻下了命令,將這條野狗弄死算了。
廚師接著說,這狗不是將軍家的,但它是將軍的哥哥的。奧楚蔑洛夫的臉上又馬上洋溢出含笑的溫情。他誇讚這小狗伶俐,並且還會咬人,真是不賴。廚師將狗帶走了。那群人就對著赫留金哈哈大笑。
奧楚蔑洛夫恐嚇赫留金說,他早晚要收拾他。說完穿過市場的廣場徑直走了。神童方仲永
撫州金溪地方有一戶方姓人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一家人加起來也不認識幾個鬥大的字,後來他們生了個小孩,名叫方仲永。
方仲永5歲那年,忽然哭著鬧著要筆墨紙硯。他的父親感到很奇怪,就到附近讀書人家借來一套。
仲永爬到飯桌上,鋪開大紙,揮筆寫下了四句詩,還在下麵署上了自己的名字。詩的大意是孝養父母和維護宗族。一家人看得目瞪口呆,連忙請來一個鄉下秀才看看。
秀才將信將疑,又隨便指著屋裏一件東西,叫仲永當場賦詩。仲永歪著小腦袋想了想,便飽蘸濃墨,揮手立就,而且詩句貼切,文氣暢通。
這一來,方仲永神童的名聲便在四鄉傳開來。鄉裏人都想見識一下神童,於是他家經常是車馬盈門。有些豪富人家重金迎請,讓他當堂賦詩。他的父親見有利可圖,就成天牽著仲永走鄉串寨,到處表演,沒有讓他再去讀書。
王安石在京城做官,很早就聽說了仲永的名聲。
有一年,王安石回到娘舅家,看見仲永已經有十二、三歲了。王安石很感興趣,便叫他即景賦詩。仲永搔了許久腦勺,才勉強寫出一首,與從前相比,顯然遜色了不少。
又過了7、8年,王安石再次回到娘舅家,順便問到仲永,娘舅對他說仲永已經不會做詩了,而且現在也不做了。王安石聽到後,替仲永感到很惋惜。拔苗助長
戰國時期,在宋國有一個農民,在鄉下種了幾畝田地,他的性格很急躁,自從春耕播種以後,就天天到地裏去看秧苗。有一天他去地裏鋤草,看到自己家的秧苗比別人的稍微矮一些。他心想:這秧苗長得太慢了,我得想辦法幫它長得快一些。
但是怎樣才能使秧苗長高呢?當時科學不發達,不用說沒有化學肥料,就連施用農家肥料的方法也沒有傳到宋國的窮鄉僻壤。為了這件事,他愁得吃不好飯,睡不好覺。終於,他想出了辦法:把秧苗往上拔一拔,讓它快點長高!說幹就幹,他下田把秧苗一棵一棵拔高,拔完一壟又一壟,累的汗流浹背,腰酸腿疼。回到家裏,疲勞不堪,躺在炕上長噓了一口氣,興奮地對剛回家的兒子說:“今天可把我累壞了,我幫助秧苗長高了好幾寸。”說完,臉上還帶著非常自豪的表情。
他的兒子聽到父親這麼一說,心裏有點犯迷糊:怎麼會讓秧苗無緣無故長高呢?真是奇怪,不行,我得去看一下。
等父親睡著了,他拔腿就往田裏跑,等跑到田邊一看,秧苗全都枯死了。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保爾·柯察金,出身於一個貧困的鐵路工人家庭,早年喪父,全依靠母親替人洗衣養家糊口。他當過學徒、工人,從小受到神父的侮辱和老板的壓迫。因此他憎恨周圍那些花天酒地的有錢人,厭惡老板及吃客們荒淫無度的生活。
十月革命爆發後,帝國主義和反動派迅速地聯合起來,妄圖扼殺新生的蘇維埃政權。保爾的家鄉烏克蘭謝別托夫卡鎮也和其他地方一樣,經曆了外國武裝幹涉的內戰歲月。先是法國人入侵,接著是波蘭的武裝幹涉,同時還有國內的彼得留拉和哥薩克匪徒的反革命暴亂。
紅軍解放了謝別托夫卡鎮,但很快就撤走了,隻留下老布爾什維克朱赫來做地下工作。朱赫來住在保爾家的時候,給保爾講了關於革命、工人階級和階級鬥爭的許多道理。朱赫來的啟發和教育對保爾的思想成長起了很大影響。
保爾在一次釣魚時,結識了林務官的女兒冬妮婭。
後來朱赫來不幸被白匪抓住,在押送途中,又被保爾所救,但保爾卻被人出賣,遭白匪關押。在獄中,保爾受盡酷刑,仍堅強不屈。為迎接白匪頭子彼得留拉到小城視察,一個二級軍官錯把保爾當作普通犯人給放了。出來的保爾慌不擇路,情急中跳進了冬妮婭家的花園。由於上次釣魚時,保爾救過冬妮婭,所以冬妮婭很喜歡他“熱情和倔強”的性格,保爾也覺得冬妮婭“跟別的富家女孩不一樣”。這次保爾在冬妮婭家藏了好幾天,他們產生了愛情。後來冬妮婭找到保爾的哥哥阿爾青,阿爾青把保爾送到喀查丁參加了紅軍。
保爾在軍隊當過偵察兵,後來又當了騎兵。他在戰鬥中浴血殺敵,十分勇敢,而且還是一名優秀的共青團員和出色的政治宣傳員。保爾很喜歡讀書,特別愛讀《牛虻》、《斯巴達克思》等作品,他一有空就給戰士們朗讀或講故事。在一次激戰中,保爾頭部負了重傷,但他用頑強的毅力戰勝了死亡。
保爾出院後,住在冬妮婭居住的親戚家裏。保爾的身體已不能再回前線,他立刻投入到地方上的各項艱巨工作中。
在冬妮婭親戚家一塊居住時,保爾對冬妮婭那種庸俗的個人主義越來越不能容忍,感情的破裂已不可避免。在修築鐵路時,保爾又見到了冬妮婭,這時她已與一個闊工程師結婚。
在築路工作快要結束時,保爾得了傷寒並引發肺炎,組織上不得不將保爾送回家鄉小城去休養,青春終於勝利,保爾第四次跨過死亡回到人間。但醫生發現他脊柱上有一個深坑,那是戰鬥中炸彈為他留下的傷痕,醫生掩飾不住對保爾身體前景的憂鬱。在家鄉養病時,保爾到烈士墓憑吊犧牲了的戰友。此情此景,他抒發了他那段著名的內心獨白:“人最寶貴的是生命……”。保爾病愈後又回到工作崗位,參加了工業建設和邊防戰線的建設,並且入了黨。
由於保爾在戰鬥中受過多次重傷,後來又得過幾次重病,在一次車禍中,保爾不幸傷了右膝又做了手術,加上他忘我地工作和勞動,所以體質越來越壞。從1924年起他就已經喪失了工作能力,黨組織解除了他的工作,讓他長期住院治療。在海濱療養時,保爾住在母親的一位老友家,逐漸與其小女兒達雅產生了感情。這時他開始頑強地學習,培養自己寫作的才能,保爾不斷地幫助達雅進步。後來達雅當了市蘇維埃代表,入了黨。1927年,保爾雙目失明。嚴重的疾病終於把這個火熱的青年束縛在病榻上。在這種難以忍受的折磨下,保爾也曾一度產生過消極的自殺念頭。然而,保爾畢竟是一個堅強的無產階級革命戰士,他很快從低穀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