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淡淡的拂去夏末的預熱,秋葉早已有了枯澀,一股炊煙一般的霧氣,嫋嫋升起。冉冉,悠揚,徜徉。
牧清兒邁著輕碎的步子向前走,她如今已經十九歲了,從小無父無母(父母早在9歲時車禍去世),早已習慣了這種日子了,也無力再改變甚麼,也再也不想改變甚麼。挎著背包,包裏全是樂譜,還有一隻精美的鋼筆。牧清兒想起這支鋼筆,不禁滿足的笑了。這可是媽媽在世時為她準備的,可惜卻沒有機會親手送給她。這裏是皇家音樂學院。這座莊嚴的皇家音樂學院,她看起來實在是可笑之極。這種日子,實在是太讓她拘束了。
清晨,霜在晨曦裏泛著盈光,走在這處這處偏僻的公園,雖然偏寂,但冷清裏透著清爽。走在一條石板鋪的小徑上,這條路,她走了成百上千次,爸爸媽媽小時就一直陪她走,可如今,物是人非,牧清兒盯著自己的足尖,半閉著眼,聽著鞋底敲擊石板的聲音,不禁粲然一笑。陽光柔柔的灑在她的身上,鋪了一身的碎金,沐浴著陽光,她忽然感到如此,她也實在是幸福的。畢竟陽光與她同行。
前麵有位雍容華貴的貴婦人,雖衣飾華麗,頭戴一頂錦帽,卻掩飾不住與生俱來的高貴,白淨細嫩的臉,淡淡的眉下彎著一雙滿足的眼。這位貴婦人坐在石子路邊的長椅上,目光一直久久的注視著路的盡頭,望眼欲穿。
秋風急速的從牧清兒頭頂上吹過,這讓她有點微寒,不禁裹了裹身上的風衣,她抬頭,看見了前麵的貴婦人,淡漠的眼神,帶著一點清涼的味道,此時貴婦人也看向了她,目光有一瞬間的摩擦,貴婦人的唇畔綻開了笑容,而牧清兒卻微微促起了眉,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她不禁加快了腳步。
走到貴婦人麵前時,貴婦人輕啟朱唇,慢慢的吐出了三個字,就這三個字,就把她時足的石化了。
“牧清兒?”
牧清兒機械的轉過頭,沒有說話。
貴婦人張開微閉的美眸,淡淡的說道:“初次見麵,有些冒昧,打擾了。”
牧清兒本想繼續聽後文的,沒想貴婦人,優雅的站起身,徑直走了,就當與牧清兒擦肩而過時時,她感到貴婦人,像化作霧氣一般消失了,稍一側目,貴婦人真的想蒸發了一樣,消失不見了。她猛地一拍腦門,說:“難道大白天見鬼了。竟然有這麽高貴的鬼。不對!應相信現代科技的力量,哪有什莫鬼!”
她再前走,想忽略掉這些怪事,可是卻邁不動一步,她低頭,看見自己的頸上掛著一枚與白色的墜子,泛著盈盈玉光,沒有一點雕琢的痕跡。很像半顆心。
可如今,她顧不得看這墜子的美麗無瑕,她根本就邁不動步,“是剛才那個貴婦人嗎?不對呀,我和她無怨無愁。”牧清兒的大腦飛快的轉著。
時間仿佛就在這可停止,一眨眼的瞬間,仿佛光明和黑暗都碎了,隻剩下她自己。
貴婦人一身素白綾紗出現在她麵前,淺笑吟吟,細嫩的臉蛋上卻有一道細長的疤痕,無疑就像在白淨的蛋糕上有幾根黑頭發,但是在她臉上的這道疤,卻沒有給人那樣的感覺,反而,讓人憐憫。
貴婦人笑著對她說:“你脖子上的,叫妖牙墜。”頓了一頓,繼續說道:“知道為什麽會給你嗎?因為這本就是你的。”
牧清兒,看了看眼前的貴婦人,冷靜地說:“那你想怎末樣呢?”
貴婦人看了看她愕然一愣,繼而淡淡笑道:果然是她的女兒,很冷淡,我也不知道後果是甚麼,隻知道隻是你母親留下給你的,我是她身邊的親信,你可以叫我菊姨。”寥寥幾句話,這個叫菊姨的女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而牧清兒卻來不急想,就頭暈目眩,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