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娘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猶自被這一刀驚得沒了興致,銀鈴般的笑聲戛然而止。一聲輕叱:“搏命?娘娘可不是那些沒用的廢物。”
花娘娘手腕輕輕一抖,被蕩向左邊的的鞭頭陡然加速,向刁利陽的一名親衛卷了過去,猶如毒蛇進攻,快速而有效。這名親衛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長鞭纏上了脖頸,隻感一陣巨力傳來,身子就被卷的飛了起來,向著城外飛去。
花娘娘借助這一卷之力身子向著左邊激蕩開來,於半空中輕鬆完成轉身避敵的動作,避開的同時右手衣袖向著刁利陽似輕實重的揮了三下。
刁利陽滿懷信心的一刀落空,身在半空,左足在城垛上一踏,臨空又向花娘娘撲去。眼見花娘娘衣袖襲來,即便隔著七八尺的距離,鼻尖還是隱隱聞到了一股甜兮兮的花粉味道,急忙於半空中手掩口鼻閉住呼吸,使了一個千斤墜,向城牆上落去。
咚!一聲沉悶的聲響傳來,刁利陽猶如巨石落地,堅硬的青石地麵竟被踩地粉碎。原本就抱著殉寨的目的在戰鬥,每一招都是獅子搏兔用盡全力。這一下於空中突然變招,身上內力紊亂,一股腥氣直撲口鼻,一口熱血猛地吐了出來。
眼冒金星,內裏疼痛異常,外在酥麻癢痛,刁利陽心中一寒,中招了。這是何等毒功?竟然隔著七八尺的距離,都能讓自己中招,實在是匪夷所思。
花娘娘雙足輕輕落在城頭上,身子猶如陀螺一般轉了起來,兩手向著四方輕輕拍擊而去,衣袖鼓蕩,隱隱有氣流激蕩之聲傳出。
這輕描淡寫的拍擊,沒有一掌是直接拍在敵人的身上的,然而四擁而上的刁利陽的親衛們卻紛紛在距離花娘娘四尺處的圓周上倒地不起,一個個麵容扭曲的沒有了生機,從花娘娘揮掌拍擊到他們死亡不超過十息。
刁利陽於朦朧中看到這一切,一股沉重的悲愴之情湧上心頭,渾身無力,雙膝一軟跪了下來。他羞愧、他憤恨,可是他的身體已然不由他控製了。
他顫抖著雙唇,哆嗦的嘶喊著:“為何……一定……要……趕盡殺絕?為何……”
花娘娘看著刁利陽最後的掙紮,嘲諷的笑了起來,“為何?真是搞笑,這是我們的山林,我們的家園。趕盡殺絕這種事情是你們先開頭的,可怪不得我們吆。”
刁利陽昏沉沉的大腦猶如晴天霹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是種族戰爭,這是一個族群生死存亡的大事情。哈哈哈……”刁利陽麵色平靜的倒了下去,他不甘、他恨,也悟了。
城門樓上的變化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刁三等人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族長刁利陽就這樣隕落了。眾人睚疵欲裂,紛紛衝花娘娘而去,想要報仇雪恨。
花娘娘哈哈大笑,身子抖動起來,在勾人奪魄的舞姿中,密密麻麻的毒蟲突然從她的身上爬了出來、飛了出來,向著四方奔湧而去。
待身上毒物盡去,花娘娘眼中的瘋狂已然凝聚到了極致,“孩兒們,開餐了,吃啊,吃啊。”旋即,自身也向著刁三等人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