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的一位女醫生搖了搖頭,道:“我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病,如果說是病,那還真是前所未有的怪病。”
林風更是如墮冰窖,渾身發冷。前所未有的怪病?這他媽不就是絕症的近義詞嗎?
坐在中間的那位老醫生問林風:“孩子,你平時都吃些什麼東西?有沒有吃過比較特殊的食品或者藥物?”
林風忙道:“沒有啊,醫生,我平時吃飯最是正常不過,不跟瘋狗同盤,不跟野馬同廄的。我這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醫生聞言莞爾一笑,說:“孩子,別太著急。你這情況也不能說是有病,隻不過我們發現你的血細胞活力大大超過了常人,再生周期也是極短。應該說你的身體是太好了,根本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我從醫幾十年了,都沒遇見過這樣的情況,我也不敢斷定是好是壞。總之如果日後你身體有什麼不適的話,記得第一時間去醫院。”
林風心頭懸石落地,敢情不是有病,而是自己身體太好了,這不太正常了麼。心裏暗暗鄙視幾位醫生少見多怪,一驚一乍的沒病都差點給嚇出病來。不過這老醫生為人倒也和藹,林風對他連連點頭,表示以後一定謹遵醫囑。
李茜再三叮囑林風注意身體後,才放他走了。
在去找宮小山的路上,林風心裏不禁開始納悶起來,自己的身體究竟怎麼回事。雖然說是好得異乎尋常,但前世體檢的時候根本沒這一出啊。難道真是重生的後果?
不過林風是個隨遇而安的人,想了一會不得其解後也就不再苦思。等趕到慈河大橋時,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橋頭等他的宮小山。
倆人約好的是10點見麵,林風因為驗血的緣故遲到了一會,他是個最討厭不守承諾之人,推己及人,當然也不願讓人久等,忙上前去跟宮小山連聲抱歉。
宮小山灑然笑笑並不介意,邊聊邊走領著林風往他師父家走去。
宮小山師父名諱宮離書,聽這名字想必是位極其儒雅的人物。從他家的布局,更加能夠印證這一點。
宮離書就住在貝山腳下,離顏伯行家並不遠,隻不過他這裏並非什麼商品房,而顯然是自己花錢蓋的房子。這是一家非常大的院落,倚著蒼翠的青山,四周綠樹成蔭,沿著起伏的鵝卵石小路一路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具古色古香的朱漆大門,站在這灰牆青瓦之下,人會產生一種宛若置身大唐盛世的感覺。從半掩的朱門裏望去,可以看見裏麵那一座兩層建築,雕梁畫棟勾心鬥角,無不體現出一種古樸寧靜的神韻。
林風心道這宮離書還真像是位離群索居的世外之人,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在當今的義陽,還有這樣的人家。在門前感歎的一番後,林風隨宮小山走進大門。
進了屋內,林風更是驚歎不已,腳下青灰色的石質地板一塵不染,大廳內擺放著數具胡椅,房內裝飾品盡是各式各樣的瓷器,迎麵的牆上就是一副俠客圖,畫中俠客左手持書右手仗劍,雖隻一個背影卻是青衫磊落,使人望而心折。畫卷左下角的落款僅有三字“柳依依”,字體秀美中帶著一絲大氣,作者無疑是名女子。便連這落款的字跡,都能讓人為之心馳神往。畫圖兩側,各掛一副字聯,上聯道:“千年往事終究一筆而過”,下聯接:“百代過客誰曾兩世為人”,筆法鐵畫銀鉤,遒勁有力。
林風站在畫前,想象著畫中人仗劍天涯的風骨,不禁高聲誦讀起了這幅對聯。
一陣爽朗的笑聲從身後傳來:“小夥子,對字畫也感興趣嗎?”
林風轉身望去,站在他跟前的是一位身著白色唐裝的中年人,年紀和他父親差不多,劍眉朗目,看上去頗為瀟灑。林風知道這就是宮離書了,一直以為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沒想到這麼年輕。林風鞠了一躬道:“小子林風,見過前輩。”
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變得文縐縐了,在這樣的環境裏,或許人都會產生置身古代的感覺,不自覺的就模仿起了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