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你們是誰?”端著醫務用具的護士走進房疑問。
“護士小姐,請問這個房間的病人哪去了?出院了嗎?”楊秋抓著護士緊張問著。
“你們是他什麼人?”
“我。我是他女兒。”楊秋吞吐開口。
“這樣啊,怎麼現在才來,你父親都在手術室搶救好幾個小時了,現在還沒脫離危險呢。”護士小姐不顧的責罵。
“什麼?手術室?搶救?”楊秋急忙扒開護士就朝手術室奔去。
爸,你可千萬不能有事。我還有很多話沒問你呢?所以你不能有事。腦袋一片混亂,除了炎玖違的麵孔,大腦一片空白,完全聽不到身後的離炫細心地勸她小心,跑慢點。隻知道一個勁的跑。
“呼!呼!”抬頭看著手術室亮著的燈,終於到了。
“寒寒?”
“寒寒?”在看到楊秋的身影時,兩個人同時驚呼出聲。
“啪”的一聲,燈滅的聲音,手術室的門打開,幾位白褂大衣的身影走出來。
“醫生,醫生,我老公怎麼樣了?手術成功了嗎?”袁馨跑上前焦急的問著。
“唉!很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們歎著氣搖搖頭。
“什麼?不可能,老炎他不可能先走的,不可能,你們騙我。”臉上的淚滑下,快速跑進手術室。
“媽,媽,”炎易也跟了進去。
“秋?”
楊秋全身鬆軟癱坐在地上。爸爸。離開了?
“秋,進去見伯父最後一麵吧?”離炫蹲在地上注視著她臉上輕輕滑落的淚。
“姐。”
“誰讓你進來的?滾!給我滾!”袁馨憤怒的紅著眼指著手術的門吼道。
“媽,你別這樣。寒寒肯定是來見爸爸最後一麵的。”炎易勸拉著袁馨。
“最後一麵?還不都是因為她嗎?就算很恨我,非要在你爸麵前揭穿我做過的那件無顏見人的事情嗎?難道,她不是存心的嗎?”袁馨瘋狂的吼著身旁的炎易。
“存心報複我,把你爸害死。”
“呃?”楊秋後退兩步,剛好被身後的離炫扶住。
“你給我滾!”袁馨像失了魂的獵犬一樣朝楊秋撲過來。
“啊!”離炫快速擋在她身前。
“離炫!”楊秋驚呼,看著離炫吃痛的表情,在看著她背上咬著緊緊不放的袁馨。
“媽。”楊秋眼淚流了下來,輕輕喊著袁馨。聽到楊秋的喊聲,袁馨也鬆了口。癱坐在地上。
“媽,”炎易走上前蹲下身,手撫上她的背。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叫我媽,我不是你媽,不是!”袁馨捂著腦袋大聲嚷著。
“媽,媽,你怎麼了?我是易易啊?”袁馨緩緩抬起頭,看看四周,又看看楊秋,最後把目光鎖定在炎易身上。
“媽,是我。”炎易溫柔一笑。
“不,不是,你不是我的女兒,你不是我的女兒,我沒有女兒,沒有女兒……”嘴裏一直重複著沒有女兒這句話。
“媽,媽。”炎易緊鎖著眉頭。
“不,不要碰我,不要!”
“醫生,醫生……”楊秋忙跑出去尋找醫生。
醫生走上前把袁馨扣在床上,盡管她奮力掙紮,還是被按在了床上。最後被打了鎮靜劑才合上雙眼。
“請家屬出去,我們要幫病人診治,順便把欠下的醫藥費全交了吧?”然後,手術室的門再次合上。
“欠下的醫藥費?是怎麼回事?”剛出門,楊秋就質問身後的炎易。
“怎麼回事?你還好意思問?還不是因為你?”炎易生氣的吼道。
“因為我?”
“是。五年前,爸爸因為公司的生意不是很好,即將宣告倒閉,那樣的話還會欠下數不清的債務。沒辦法,爸爸和韓國的一家房地產公司有著較深的來往,爸爸好不容易得到他們的幫助,唯一的條件就是商業聯姻。我知道媽媽不舍得我離開,才讓你代我嫁的。沒想到你不但沒有去韓家,爸爸才因此沒得到幫助而破產。而你呢?竟不知什麼原因消失五年。五年來,爸爸媽媽為了找你,帶著病痛和欠下的大筆債務不辭辛苦的找你,沒想到換來的竟是你無情的斷絕關係?”她止不住淚水的瞪著她。
“我。我。”
“我知道你很恨我媽,可她怎麼說也是養育了你十幾年的母親吧?可你怎麼能這樣報複,活生生的把一個好好的家,拆成這樣的亂作一團,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她頓了頓繼續說:“你以為我們找你是因為你有錢有勢了,我們落魄了,來尋求你的幫助了?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