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秫嘴角抽了抽。不一會兒,一百發全部擊出了,係統開始報靶。射擊擊中率56%。
白秫往後退了一步離開了槍架,回複了筆直的軍姿站在一旁。
張錦權摸把摸吧口袋,掏了一包煙抽了一隻出來叼著,又開始找他的火機。“靠,火機落了。”
白秫站一旁看著他,緩緩地開口,“張教官講這麼多不用先喝口水嗎?”
“我靠,你管的著嗎白秫?”張錦權抬手把嘴裏煙拿下來塞了回煙盒,白秫皺了皺眉。張錦權沒有看到白秫嫌棄的表情,自顧自的說,“我說你這孩子吧,脾氣不好就算了,還特別沒有自知之明,還好我老張罩著你,不然你都不知道要被整成啥蠢樣,哭著鬧著回家了唄。”
“謝謝張教官。”這話倒是不假,營裏肯定有別人看他不爽,有別的小兵,也有別的教官。張錦權每天留下他給他加訓,倒是給別的看不爽他的人出了口氣,人家也就不找他麻煩了。而張錦權給他加的訓練項目,一般就是跑山地和射擊。跑山地累是累點,但比起什麼負重起跳的好太多了。
而射擊,白秫不懂,張錦權貌似覺得他在這方麵有點天分,所以對於他的射擊訓練很執著。
“白秫,以後你那脾氣收收,射擊不要丟。我等著你破我記錄。”張錦權拍拍身邊的空地,示意白秫坐下。
白秫也不客氣,繃緊地站了一天,不是說不難受。“他們說你一百步之外開槍射過了易拉罐拉環,真的嗎?”白秫問道。
“你早上起來智商落宿舍了唄?那出勤的破□□射程這麼遠咯?”張錦權鄙視地看著他,隨後滿臉得意,“不過反正50米肯定是有的。”
“我哪能知道你當時用什麼槍。”白秫和張錦權兩人講話的時候也不拘謹,張錦權不太在乎上下等之類的縟節。
張錦權“嗬”笑了聲,單手撐地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像我說的,你有天賦,態度也不錯,好好練練,不要丟了,我等著你有天給我打電話告訴我你破我記錄了,然後嘲笑我一頓。”
百發百中咋破,白秫看著張錦權走遠的背影,也站了起來轉身回宿舍。
在20歲的時候白秫以一等兵的榮耀結束特種預備役,平了張錦權活靶射擊百發百中的記錄。他給張錦權打了個電話,沒有嘲笑,隻是說了聲,“張教官,謝謝。”
當時他有兩個選擇,一是從此結束他軍人身份,重回社會,當然了,國家會盡量給他安排工作;二是加緊“深造”,從此以後玩政治。白秫自認為沒有政治人的手段和心計,不是不會,而是不想。黨派相爭爾虞我詐,白秫在部隊的時候偶爾也聽到一些說法,他對這些不感興趣,通常會不著意的避開,免得麻煩。
所以,不出所料的白秫選了前者。部隊安排他到警校教射擊,白秫雖然更想做前線工作,但是他在內部沒有關係,有個相關工作已經是幸運了。很多人退役之後回到家鄉,當了城管,保全,看更。而白秫,成了白警官。
一邊在警校上課,白秫一邊會關注前線的空缺,一邊還會自學關於犯罪心理的內容。他很喜歡警校的客串講師,叫做莫陌,是刑偵隊的隊長。白秫聽過她幾次演講,講得很好。
讓白秫心裏對轉職前線的渴望更強。
直到後來,他接到一個電話,“請問是白秫白警官嗎?”
“你好。我是白秫。”
“我是刑事偵查局的局長,關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