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陌挑釁地衝童置禮挑挑眉。哎,咱們隊裏麵的孩子就是靠譜。(童置禮先生說,有一種“咱娘家人就是爭氣”的感覺。)
在場的人隻有長期保持健康飲食的柏嘉童鞋和對吃東西沒什麼興趣的畢淩轢先生依然保持清醒。柏嘉一邊看著他們風卷殘雲般席卷了桌上的食物,一邊說,“貌似隻有我一個人抓到了重點?你說冼建仁是裝病的?為什麼?”
“不知道。”莫陌聳聳肩,“所以才要查出來嘛。反正沒事幹嘛裝病,裏麵肯定有文章。”
童置禮明顯感覺到一頓大餐下肚之後,莫陌的磁場終於恢複正常了。
柏嘉點點頭,接著說,“你剛才不讓讓我查下冼建仁最近接觸的人嘛,我查了他的郵件和電話通訊記錄,信用卡消費記錄和公司出勤記錄,沒有什麼特別不對勁的地方。如果我是個精神正常的人,我做壞事的時候也不會用自己的電話號碼。”
“我明白了。”莫陌點點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兩份檔案,“陳修和冼建仁,從誰先開始好呢?”
“等會兒吧,方彥霖說有發現。”畢淩轢還是一副大爺樣子靠在椅子上,聲音不高不低地說。
莫陌“嗯”了一聲,欲言又止。如果自己的推理沒有錯的話,這次案件可能會涉及到老大身邊的人。誰都知道畢淩轢交朋友最重義氣,案件一發生畢淩轢就表明了立場,認為不可能是“水寅”裏麵的人下的手,如果萬一……
“丫頭,”畢淩轢突然轉過頭來對莫陌說,“你做你認為對的事情。”
莫陌愣了愣,點點頭。看來老大應該也發現了什麼苗頭,但是作為“水寅”的中心,無論自己的人做了什麼錯事,做老大的就是應該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撐自己的兄弟朋友,沒錯的絕對不認錯,有錯的站出來認個錯爭取寬大處理,沒有人能夠冤枉他的人,但是他也不偏幫。於是,畢淩轢這下舉動既穩定了“水寅”的輿論,給其他人吃好定心丸,“水寅”也不至於因為這次突然的變故而變成一盤散沙。而莫陌要做的,就是不要受任何幹擾,找出真凶而已。莫警官頓時很佩服畢淩轢。今天一整天畢淩轢肯定不好受吧,朋友被害,凶手很有可能是親近的人,在這種矛盾的狀況之下還要保持冷靜清醒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察覺到莫陌投過來的目光,畢淩轢輕輕笑了笑,示意自己沒有問題。
這時候,方醫生(自稱)從嶄新的法醫室走了出來,手上晃著一份報告,說道,“有點線索。死者直接致死的原因是被繩索勒住脖頸導致的窒息沒錯,但是在此之前,她被下藥了,大劑量的安眠藥,我們在現場桌子上用過的兩個杯子上麵都沒有找到殘餘的藥物,而且凶手並沒有使用杯子,兩個被子上都隻有何琴的指紋,其中一個杯子上找到何琴的唾液和口腔組織。目前還沒有其他線索可以調查到下藥的途徑是什麼。”
方彥霖看到畢淩轢之後朝後者點了點頭,隨後扶著一張椅子坐下了。“對了,現場和附近都沒有找到犯案用的繩索。加上使用藥物這一點應該對你們查案有很重要的提示。”
“謝謝,方醫生。歡迎宴和破案的慶祝宴一起搞吧。給關局省錢。”莫陌頭腦中已經有了初步的懷疑對象,站起身來拿起了桌上的其中一份檔案,朝袁瑾擺了擺手,兩人進了審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