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也從漫不經心換上了警覺的樣子,上前伸手將柏嘉拉到身後,一邊試探屋裏的情況一邊輕聲問道,“會不會是尚均出去忘關了?”雖然可能性很小。因為這時他已經看到了門鎖上有被強行破壞的痕跡了。他讓開柏嘉的視線,伸手指著門鎖示意她看。
“應該不會。”柏嘉搖搖頭,怎麼說也是警務人員,而且她膽子也大,此時並沒有驚慌。“他早上還給我打過電話說他今天要窩在我家看電視不出門,不時吐一吐。讓我給他跟畢淩轢請假。”昨天晚上小子喝太多了。簡直在演one-man
show。(“老子這麼帥都不用整容,練個個人技去韓國就紅了。”本職是大廚的某人這麼說。)
“叫支援還是進去看?”辛力臉上是難得的認真。媽呀,今天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淨碰上被強行入屋的事了呢。
“直接進去吧。”柏嘉無所謂地聳聳肩,兩個警務人員兩把槍還怕啥?原木市應該沒那麼多變態殺手或者恐怖分子。
兩人掏出配槍,一邊壓低身子進入房內,盡量不弄出聲響;一邊警惕地觀察著房間的每個角落。知道確定了兩邊房間(死流氓的屋子)都沒有人了,他們才收起□□。
“怎麼回事?”房間裏麵東西沒怎麼少,但是有些東西卻不在原本的位置了。柏嘉皺起眉頭,“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有人故意翻找的樣子。”
“嗯。”辛力點點頭表示同意,“看著像是,”他頓了頓,似乎在思考,“有人掙紮或者打鬥的過程中造成的混論。”他一邊說,一邊從客廳走向房間,“從屋子裏麵的痕跡可以推斷,有人強行進入房間之後,房間裏麵的人,也就是尚均,馬上起身準備躲到房間裏麵去。他身上本來蓋著毛毯,因為慌亂,他起身的時候沒有留意到,於是毛毯絆倒了他,碰跌了茶幾上的紅酒杯,酒杯灑了在地毯上(“姐的手工絲毯!等我找到你你就死定了施尚!”柏嘉周圍散發出濃濃的怨氣。)。”
兩人腦海裏麵盡量重組當時的情形,走到了房間門口,辛力繼續推理,“尚均來到門口準備鎖門,但是那人先一步擋住了,側身進到房間內。尚均後退拿起床頭櫃上的台燈阻擋,兩人糾纏了一會兒。來人製服了他並且將他帶走。”
“不對,”雖然腦子裏麵詛咒了施尚均一百遍啊一百遍,柏嘉還是做出了冷靜的推斷,“來人應該是跟他說了什麼然後施尚自己跟他走的。”柏嘉抬了抬下巴,示意辛力看台燈。
雖然台燈的燈罩已經不在原位,而且插頭也被強行拔了下來,但是它卻沒有被隨手扔到一邊,而是好好地豎立在櫃子上。“一般人打完架之後不會有這心情將東西放回原位吧?於是,這個人是施尚認識。說明了……”
辛力洗耳恭聽,“我們可以不用管他了。”
柏嘉姐姐露出一個完美的45度微笑。